牢落冥漠,与道相驱。
隐然长寝,其乐无逾。
【注释】
髑髅:指人的头盖骨,这里比喻人。冥漠:幽暗。道:指道家的学说。长寝:长久安卧。逾:超过。
【赏析】
这首小诗是说,在道家思想的影响下,他终于可以像死人一样地死去了。
全诗以“死”为题,却不是直抒其情,而是写自己与道合为一体的过程,表现了一种超脱世俗、恬淡自然的生活境界和人生态度。诗人把生死看作是自然而然的过程,因而对生与死都持有一种超然的态度。
第一句写“冥漠”,用庄子“冥冥之中,独见晓焉”之语,意谓冥漠之中,只有道才是永恒的真理。第二句用《老子》的话:“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来表明自己的归宿。第三句用《庄子·齐物论》的话:“且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来表明自己的人生态度。最后一句用《庄子·大宗师》的话:“彼正则静,彼不正则动。”来表明自己随顺自然的处世之道。
此篇虽题为“髑髅诗”,实为咏志之作。《庄子》一书,多寓言托事,往往不拘于常理,而此篇所写与《庄子》书中所记不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