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砌红花树,香风不敢吹。
春光解天意,偏发殿南枝。
【注释】
天长久词:唐宋时期宫廷中,以“花”为题材的诗词很多。此诗是咏海棠,但又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海棠词,而是借物寓意。作者通过咏海棠,抒发自己对国家命运和个人前途的忧虑,表现了一种深沉的政治忧患意识和历史兴亡感。
玉砌:用玉石镶嵌而成的台阶。
红花树:指海棠树。
香风:指微风。
天意:自然的意思。
偏发殿南枝:意为春光偏偏爱着宫殿南边(的枝条)。
【赏析】
这是一首咏物言志的咏物词。词人借咏海棠来寄托自己对国运的忧虑和对个人前途的感慨,表达出一种深沉的历史感和忧患意识。
上片起首三句写景:“玉砌红花树,香风不敢吹。”在皇宫的台阶上盛开着红艳艳的花朵,微风吹来时,花儿仿佛怕伤了这玉石般洁白的台阶,不敢轻吹。这句看似写景,实际上却是暗含深意,将花儿拟人化了。“怕”,字下得极为巧妙,既写出了花儿娇柔的特点,又暗示了花儿受宠若惊的心情;而“不敢”二字则又写出了花儿的脆弱,也暗示了花儿的娇嫩、易伤。
“春光解天意,偏发殿南枝。”春天来了,春光明媚,大自然自有它的安排和意图,它偏偏要在这玉阶上的红树上开花。这一句表面上是说春天的到来,其实更主要的是在说春天的到来使花儿得以绽放。
下片承上片而来,由景入情,直接抒怀言志。“春光”二字点明了季节,并引出下文的议论。“解天意”三字,既是对上片所云的“不敢”的进一步申述,同时又表明了作者认为花儿开放乃是天意。接下来两句是承接上文而来,“偏发殿南枝”与“春光解天意”相照应。“殿南枝”是指皇宫南边的一株海棠树。这里,作者并没有单纯地咏叹这株海棠树,而是由咏海棠而及到对国家的忧虑和关切。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说:春天到了,百花争妍斗艳之际,偏有一枝开在宫殿南边的海棠树上,真是难得啊!从中可以看出作者对于国家的命运充满了担忧和无奈之情。
这首词虽无一字正面写“忧国”,却于咏物之中寓有无限悲慨。全词结构紧密,层层递进,意境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