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元不避,叶到即须行。
从作七尺影,俱坟一丈坑。
妻儿啼哭送,鬼子唱歌迎。
故来皆有死,何必得如生。
【注释】
无常:指鬼怪。
叶:树叶,比喻人世。
从:同“纵”,纵身。七尺:古时七尺为一丈。
鬼子:鬼魅。唱歌迎:鬼魅唱着歌来迎接。
故:从前,过去。
【赏析】
这首诗是一首送别诗。诗人在告别朋友时,感慨地写道:“无常元不避,叶到即须行。”意思是说,生死有命,无法回避。当树叶飘落的时候,就要离去。这里的“无常”是指人世间的一切事物和一切生物都有生有死,生生死死是大自然的规律。“元不避”则表明了这种生死观的坚定性与不可更改性。“叶到即须行”中的“须行”也是指生死之“行”。
下两句是写送别时的场面。“从作七尺影,俱坟一丈坑”的意思是说,你生前曾是一个七尺(大约一丈二尺)高的人的影子,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坟坑。这里用夸张的手法,把朋友的生前死后作了鲜明的对比,从而表达了对朋友的怀念之情。“俱坟一丈坑”中的“俱”通“俱”,都是的意思。这一句诗的字面意思是,朋友生前是一个高大的形象,死后却成了坟墓。其实,这是诗人为了表达朋友已死的悲凉感而故意采用反语手法,所以“俱坟一丈坑”实际上是在赞美朋友的英名永垂不朽。
最后两句是写朋友的死。“妻儿啼哭送,鬼子唱歌迎”写的是朋友死后,他的家人为他痛哭送别,而那些鬼魅们又唱着歌来迎接他。这两句诗既写出了朋友生前为人的善良、正直,又表现了朋友死后人们对他的哀思之情。
整首诗通过对生死观的表述以及生死场景的描述,表达了诗人对朋友的深切缅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