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秋良夜月朦胧,梦觉凉生枕簟中。
数点过云檐外雨,一声落木陇头风。
【注释】
良夜:美好的夜晚。数点:几缕。过云檐外雨:雨从云层上滴落。陇头风:在山冈上吹来的风。陇,山坡。
【赏析】
这首诗写于作者贬谪黄州(今湖北黄冈市)时期。诗人当时正羁居东坡,时值秋夜,月色朦胧,不寐而感梦,遂有“凉生枕簟中”之语。次句以“凉生”承首句的“梦觉”,又引出下二句所要表达的意境。
三、四句描绘一幅清冷幽美的秋夜夜景图。“数点过云檐外雨”,是说屋檐外的云层之上,有几点雨丝飘落。“一声落木陇头风”,是说山冈上树木丛杂处,有一种凄厉的秋风呼啸而过。此景此情,使人顿生身世之感和时光易逝之叹。
全诗语言朴素,意境深远,含蓄蕴藉,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