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屋封何处,山田有卧牛。
蟠根走伊水,回首负嵩丘。
忠孝家风备,哀荣礼秩优。
龙鸾舞宸翰,万古照松楸。

【注释】

夏屋:高大的房屋。封:指封土为坟,表示对死者的哀悼。蟠根:盘曲的树根,此处指树木。伊水:即伊水(今河南巩义市东),黄河支流。嵩丘:山名,在洛阳市北,因山势峻峨而得名。

家风:家庭的传统风尚。哀荣:哀悼和荣耀。礼秩:礼节和等级。

宸翰:帝王的笔迹。万古:永远。松楸:松树和棺材,泛指南宋灭亡后,元兵入侵中原,许多忠君爱国志士被害,其家族被追谥号或赠官爵,死后也用棺材装殓,故以松楸代称棺材。

【赏析】

《文太师挽歌三首》,是明代杨慎所作。《四部丛刊》影印本《升庵集》卷五十七有这首诗。这是挽文太师的诗。文太师是杨廷和的字,他曾任文渊阁大学士、武英殿大学士等职。杨慎是杨廷和的侄子,杨廷和曾荐杨慎为翰林学士。

第一首:

夏屋封何处,山田有卧牛。

“夏屋”,高大的房屋;“封”指封土为坟,表示对死者的哀悼。“蟠”,盘曲;“根”,树木的主干,这里指树木。“走”通“驻”,“负”同“背”。这两句是说:高大的房屋已经封土为坟了,山上还有牛一样的树在休息呢!“蟠根”指树根盘曲如蟠蛇,这里形容树木盘曲如牛,与下文的“卧牛”呼应。“伊水”,指伊河;“回首”,回头看,指回望嵩山之丘。“负”同“背”,“嵩丘”,即嵩山。这两句是说:高大的房屋已经封土为坟了,山上还有牛一样的树在休息呢,回头再看那嵩山之丘。

第二首:

忠孝家风备,哀荣礼秩优。

“家风”,指家训,即家庭的传统风尚;“备”,具备。“哀荣”犹言哀荣礼秩,即哀悼和荣耀的礼节和等级。这两句是说:忠孝的家风都已经具备,哀悼和荣耀的礼节和等级都很优厚。“家风”,指家训,即家庭的传统风尚;“备”,具备。“哀荣”犹言哀荣礼秩,即哀悼和荣耀的礼节和等级。这两句是说:忠孝的家风都已经具备,哀悼和荣耀的礼节和等级都很优厚。

第三首:

龙鸾舞宸翰,万古照松楸。

这两句意思是:龙和鸾飞舞于皇帝的笔端,万年之后,仍然照亮松楸。“龙鸾”,古代神话传说中有龙凤呈祥之说,故称帝王的笔为“龙鸾”。“宸翰”,帝王的笔迹。“万古”,万年,极言时间之长。“松楸”,松树和棺材,泛称棺材。这两句是说:龙和鸾飞舞于皇帝的笔端,万年之后,仍然照亮松楸。

全诗语言简练,意境开阔,风格清新。前二句写景抒情,点出文太师的墓地;后二句写文太师生前的忠孝之风,以及死后朝廷对他的哀悼和荣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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