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瞒恃奸雄，挟汉令天下。
惜时无英豪，磔裂异肩踝。
终令盗坏土，埏作三台瓦。
虽云当涂高，会有食槽马。
人愚瓦何罪，沦蛰翳梧槚。
锡花封雨苔，鸳彩晦云罅。
当时丹油去，实非谋诸野。
因之好奇士，探琢助挥写。
归参端歙材，坚泽未渠亚。
章侯捐百金，访获从吾诧。
兴亡何复论，徒足增忿骂。
但嗟瓦砾微，亦以材用舍。
徒令瓴甓馀，当擅琼瑰价。
士患德不修，不忧老田舍。
章序臣得铜雀砚属余作诗
阿瞒恃奸雄，挟汉令天下。
惜时无英豪，磔裂异肩踝。
终令盗坏土，埏作三台瓦。
虽云当涂高，会有食槽马。
人愚瓦何罪，沦蛰翳梧槚。
锡花封雨苔，鸳彩晦云罅。
当时丹油去，实非谋诸野。
因之好奇士，探琢助挥写。
归参端歙材，坚泽未渠亚。
章侯捐百金，访获从吾诧。
兴亡何复论，徒足增忿骂。
但嗟瓦砾微，亦以材用舍。
徒令瓴甓馀，当擅琼瑰价。
士患德不修，不忧老田舍。
【注释】 章序：指《后汉书·蔡邕传》。“得铜雀砚”句，意谓曹操自恃其奸诈而称王天下，然而可惜的是当时没有杰出的人才，致使奸雄的罪恶得以肆意施行。“磔裂”句，意谓奸雄的罪恶，如同磔裂和肢解一样，使得许多英雄豪杰遭受到不幸。“终令盗坏土”，意谓奸雄的罪恶最终被盗贼所破坏，就像毁坏了陶器一样。“埏作”句，意谓曹操曾想用陶器烧制三台高台，但最后却未能成功。“实非”句，意谓实际上并非出于对民间的谋虑。“好奇”句，意谓当时的那些好奇的人，只会追求雕刻、琢磨等技艺的装饰，而不关心国家大事。“端歙”句，意谓像端砚与歙墨这种名贵的材料，其质地坚硬而且光泽润泽，是制作书法用具的好材料。“章侯”句，意谓东汉时期的著名书法家蔡邕，曾拿出一百斤黄金来换取我制作的这块砚台。“兴亡”句，意谓国家的兴盛衰亡又有什么值得再谈论的呢？“徒足”句，意谓只是白白地增加人们的愤怒和仇恨罢了。“但嗟”句，意谓只应该感叹那些微不足道的砖瓦石屑罢了！“当擅”句，意谓那些砖瓦石屑虽然不能成为宝物，但也足以用来制造出琼玉般珍贵的器物啊。“士患”句，意谓那些品德高尚的读书人，应该担心自己没有德行修养。“不忧”句，意谓不必过于忧虑自己的年岁已老，无法为社会做出贡献。这首诗主要表达了对曹操奸诈行为的不满以及对当时文人缺乏德行修养的批评，同时也表达了作者对于国家兴亡、个人命运的感慨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