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烦孔方兄,聘此高妙姿。
粲然顾我笑,佳哉今何时。
维摩初不病,坐获大奇胜。
便拈楖栗来,祖师有律令。
【注释】
买菊:指买菊花,以作赠友。菊有傲霜之性,常被喻为高洁之士。孔方兄:即铜钱,古代货币单位。
粲然:形容笑容明亮而美丽。顾:看、望。粲然顾我笑:意思是说看到我买菊送给朋友,便笑了。粲然,形容笑容明亮而美丽。“佳哉”是赞叹词,表示赞美的意思。今何时:现在什么时候。维摩:梵语的音译,是佛家语,指维摩诘居士,是《维摩诘经》中的人物。病:生病。大奇胜:非常奇妙的胜利。楖栗:一种果实。这里指楖栗果。祖师:禅宗和尚的尊称。律令:僧徒们共同遵守的戒律。
【译文】
你买了菊花给我,我看你很高兴,你笑着对我说:“好呀,好呀,我现在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欣赏到菊花呢!”
维摩居士不生病,坐在这里得到很大的胜利,他拿起一个楖栗,告诉我祖师规定了这些规矩。
【赏析】
《买菊》这首五言绝句,写诗人与友人相赠菊花的故事。诗中通过对话形式,描写了两位文士在清幽雅致的山居里相遇的情景,以及他们相互赠答的过程。
首句“偶烦孔方兄”,直接点出主人公,即“孔方兄”,又暗示其身份为文士。次句“聘此高妙姿”,表明这位孔方兄的文才出众,气质不凡。第三句“粲然顾我笑”,进一步描绘孔方兄的笑容,既明快又含蓄,令人忍俊不禁。第四句“佳哉今何时”,则将话题引向对当前时事的评价,表现出一种豁达洒脱的心态。
第五句“维摩初不病”,是对前一句的深化,也引出了全诗的主题——禅宗思想。维摩诘居士是释迦牟尼的弟子,因不愿参与王舍城(古印度的都城)的争斗,于是辞官隐居山林,过着超脱尘世的生活。他的学说主张“不二法门”,即世界上的一切现象都是相对的,没有什么绝对的分别。这与儒家的“中庸之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同时也体现了道家的无为而治的思想。
第六句“坐获大奇胜”,则是对维摩诘居士的赞颂。他之所以能够悟透人生哲理,就在于他没有受到世俗观念的束缚,而是选择了超脱尘世的道路。这种境界,正是诗人所追求的理想境界。
最后一句“便拈楖栗来,祖师有律令”,则将话题引向了禅宗修行的方式。楖栗是一种果实,可以用来食用或酿酒。在这里,它象征着修行者需要经历的种种艰辛和磨难。同时,“祖师有律令”也暗示了禅宗修行的规范性和严谨性。
整首诗以对话的形式展开,通过对两位文士之间的对话,展现了他们的才华横溢和性格特点。同时,诗歌还融入了禅宗的思想,表达了诗人对于人生哲理的领悟和对于自由境界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