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喜英贤帅十连,却惭糠秕滥居前。
自知未免人扬簸,愿使衰翁晚节全。
【注释】
寄龚帅:写给龚元帅。
英贤帅十连:英雄豪杰,统帅十万雄师。
糠秕滥居前:像糠秕一样,被贬谪到前面来。
自知未免人扬簸:自己不免被人推举或贬低。
愿使衰翁晚节全:希望使老将的晚节得到保全。
【赏析】
这首诗作于宋孝宗淳熙五年(1178)冬末。当时诗人在江西任提点刑狱公事,与主将王炎、赵方等过从甚密,并受到他们的赏识和器重。这首诗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诗中表达了他既感激主将被赏识而自喜的心情,又有愧于自己才能不被重视而感到惭愧的情绪,同时表现了他渴望保持晚节,不辜负主将的厚望的强烈愿望。
“虽喜英贤帅十连”,开篇便点明题目中的“帅”字。“英贤帅”即英雄贤能的帅,这里指主将王炎。“十连”是说王炎统率着十万军队。这是诗人对王炎的称赞,也是对自己能得到赏识表示庆幸。
“却惭糠秕滥居前”,“却”是反诘句,意思是说诗人自己感到惭愧。这一句表明了诗人虽然得幸于王炎,但又认为自己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人罢了。“糠秕”是指微贱无足轻重的东西,这里是用来形容自己的处境。“滥居前”则是指被贬谪在王炎之前。这一句表明了诗人虽然得势,却又被贬谪在王炎之前,处境颇为尴尬。
“自知未免人扬簸”,“自知”是说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未免”是说不免,无法逃避;“人扬簸”是指受人推举或贬低。这句诗的意思是说,诗人知道,自己由于才能不高而被推举到前面来,又因为自己的才德不足以担当重任而被贬谪,这都是难免的,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这里,诗人表现出了一种无奈的心情。
“愿使衰翁晚节全”,这一句是全诗的核心部分。“愿”是表示愿望的意思;“使”是使动的意思;“衰翁”是指年老有病的自己;“晚节”是指晚年的品行和操守;“全”是保全的意思。这里的“全”指的是保全自己的晚节,使之不受损害。诗人在这首诗中表达了他对保持晚节的渴望。
这首诗以第一人称的口吻写成,通过反复运用“却”、“惭”、“不免”等词语,层层推进,把复杂的心理活动表现得淋漓尽致。诗人巧妙地将自己的感情和思想寓于诗句之中,使得诗歌具有很强的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