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蕊霏红风澹沱,池光铺练月徘徊。
乍惊醉眼生春缬,顿觉诗肠蛰夜雷。
坐看千言供刻烛,自甘百罚耻空罍。
使君处处栽桃李,为报花奴羯鼓催。
【注释】
洲:指湖中的小岛。红:这里指落花。风澹沱(tú):风轻拂水面,水波微漾。池光铺练:月光洒在池面,像白练一样。徘徊:来回移动。乍惊:忽然感到。春缬(xī):春天的花朵。蛰(zé)肠:诗人说诗思如雷震,故称。坐看:静观。供刻烛:用灯照明来写诗。百罚:多次作诗的惩罚。空罍(léi):盛酒的器皿。羯鼓催:用羯鼓声催促诗人写诗。使君:对有地位的人的尊称。桃李:比喻好的诗文,或指栽培人才的人。为报:报答。花奴羯鼓催:羯鼓催诗,花奴即白居易号,因他喜种桃花,故称。
【赏析】
此篇为酬赠之作。东坡与蒋魏公游最善,宣卿侍郎蓄东坡诗文自公始也心慕手追遂入于室某尝赋景坡堂诗宣卿谓余知音者遂标藏之椟中比守吴门治有状玺书褒进待制敷文阁某驰小舟往贺宣卿出诗三章见属句法华妙为一时绝唱有云正索解人那复得其谁知我固无从此真东坡语也辄次韵书于卷末。
首联:“洲蕊霏红风澹沱,池光铺练月徘徊。”
上句“洲蕊”点明地点是西湖;下句“风澹沱”则说明时间是在春天。“池光”、“月”都是景,“铺练”二字写出了月光照射在池面的样子,“徘徊”两字则写出月色在水面的动态,形象生动。
颔联:“乍惊醉眼生春缬,顿觉诗肠蛰夜雷。”
上句“乍惊”是突然感到的意思;下句“顿觉”是突然感觉到的意思。“诗肠”是指自己的内心世界,而“蛰夜雷”则是说自己的诗性如同蛰伏已久的雷声一样爆发出来。这是全诗的高潮和主旨所在。
颈联:“坐看千言供刻烛,自甘百罚耻空罍。”
“坐看千言”指的是自己坐下来观看朋友写诗;“供刻烛”则是说朋友用来照明的蜡烛;“自甘百罚”是说自己愿意接受多次作诗的惩罚;“耻空罍”则是说因为朋友的诗歌太精彩了,而使自己的酒杯空了。这两句是对上两句的深化和补充,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尾联:“使君处处栽桃李,为报花奴羯鼓催。”
上句“使君”是对朋友的尊称;“处处”表明朋友在各个方面都有成就;“桃李”则比喻朋友的诗文就像桃李一样美丽芬芳;下句则直接引用了白居易的故事,以花奴自喻,表示要报答朋友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