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陵阳芳桂丛,凌风擎出蕊珠宫。
渥丹自是天然质,不学桃花点注红。
【注释】陵阳:山名。芳桂丛:指桂花树丛。凌风擎出蕊珠宫:《列子》中说,黄帝登上灵台之颠,俯视天下,见大树下有九人推车,车上各植一桃,树上结桃三千年始熟一次。仙人乃取其枝,插地而生,遂有桃实累累。此处用此意。渥丹:涂丹漆。天然质:天然的质地。不学桃花点注红:不要像桃花那样用胭脂点上颜色。【赏析】诗题是“代和陈郎中丹桂三首”,而诗中只咏桂花,没有写陈郎中,大概是诗人自作自答吧。
首句中的“陵阳”即今安徽黄山市境内的黄山;“芳桂丛”就是桂树林。这一句是说:黄山的桂树林里,长满了千百年的古桂树,它们在风中挺拔着枝叶,犹如从蕊珠宫中擎出。蕊珠宫,传说是天上的月宫,也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列子·周穆王》说,黄帝登上灵台之颠,俯视天下,见大树下有九人推车,车上各有一桃,树上结桃,三千年始熟一次。仙人于是取其桃,插地而生,遂有桃实累累。这里用“蕊珠宫”比喻桂树,说明作者把这种树比作天上的月宫里的神仙居住地,也说明他对桂树的感情很深。
第二句“凌风擎出蕊珠宫”,意思是说:这些古桂树,在风中挺立着,好像从蕊珠宫中擎出一样。“凌风”二字,写出了桂树的劲节。“擎”字,写出了桂树的挺拔。“蕊珠宫”是说桂树生长得非常茂盛。这两句是写物,写得极为生动形象。
第三句“渥丹自是天然质”,“渥丹”是涂上丹漆的意思。这句的意思是:这种丹桂,它的自然质地就像被涂过丹漆一样。“天然质”三个字,写出了丹桂的颜色、形状、质地等特征,它既没有涂过丹漆,也没有像桃花那样用胭脂点上颜色。
最后一句“不学桃花点绛唇”是说:这种丹桂,它的颜色、质地等特征与桃花不同,所以不要像桃花那样用胭脂点上颜色。“点绛唇”就是用胭脂点上颜色的意思。这句是说:你不要把这种丹桂当作普通的花来看待,也不要把它染上颜色。这一句是说理。
全诗四句都是写桂树的特征,每一句都运用了比喻、比拟的修辞手法,而且写得十分生动形象。前两句通过“擎出”、“凌风”等词句,表现了桂树的挺拔、高傲,以及它的生长情况;后两句则通过对“渥丹”一词的使用,表现出了丹桂的自然本色。整首诗语言朴素,意境优美,给人以美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