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轩嫩日上疏棂,吹尽浮云作意晴。
林暖墙头双鹊语,水清池面小鱼行。
畦添药品谁能别,架引藤阴忽已成。
倚杖怡然便终日,老夫那复不平鸣。

【注释】

东轩:指书房。嫩日上疏棂:嫩日,即初升的太阳,疏棂,是竹帘子。吹尽浮云作意晴:意思是把飘散的云吹走,使天空放晴。作意晴:是故意让天空放晴的意思。林暖墙头双鹊语,水清池面小鱼行:在暖和的树林里,有两只喜鹊在树梢上鸣叫;在清澈的水面上,有几条小鱼在水面上游动。畦添药品谁能别:在田畦中添上药物,谁能分辨出来呢?架引藤阴忽已成:架上牵牛花,忽然长出了藤蔓。怡然便终日,老夫那复不平鸣:整天悠闲自在,哪还有什么不平的事情值得我发出感叹呢?

【赏析】

这首诗写于诗人退居乡间之后。首两句写小园景色,次六句写小园生活情趣,末二句以“闲”字点明题旨。全诗写得淡而有味。

首联写春光乍现时的情景。

“东风”句承“新辟”,写春来景物之变化。“吹尽”二字,化用《楚辞·九歌·风赋》“东风飘兮神灵雨”句意。“浮云”句承“晴”。“为意”,犹言有意,这里指故意。这句是说,东风一吹,把满天的浮云都吹走了,天空放晴了。

颔联写小园生活的恬静美好。

“林暖”句承“暖”,“暖”字既指阳光也指气候,这里主要指气候。“双鹊语”,写喜鹊在树上互相呼唤。古代传说鹊能辟邪,人们常用双鹊象征吉祥如意。“鱼行”句承“行”,这一句写鱼儿在清澈见底的池水中畅行无阻,自由自在。

颈联写小园中的一些趣闻。

“畦添”句承“添”,“添”字既指肥料也指各种植物。“谁识”句承“识”,这一句写畦中的各种药物,谁也辨不出来。这是对前两句的补充,也是对小园生活的进一步渲染,突出小园生活的宁静、幽雅。

尾联写小园生活的情趣。

“倚杖”句承“倚”,写老人拄着拐杖在小园中漫步。“怡然”句承“怡然”,写老人悠闲自得的心情。最后二句是说,整天悠哉游哉,哪里还会有不平的事值得我感叹啊!

这首五绝写景抒情并举,情景交融,语言清新自然,意境优美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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