瘠甚都昌境，民无晚种田。
乐输虽欲速，乞籴最堪怜。
帅阃施长技，王人改旧弦。
本原谁任责，阴德至今传。
【诗句释义】
致政：辞去官职，退休回乡。检法：掌管法律的官员。牛公：牛僧孺。都昌（今属江西）：唐时属饶州。瘠甚：土地贫瘠。晚种田：晚收农作物。乐输：乐意缴纳赋税。乞籴：请求购买粮食。帅阃：节度使府署，泛指地方长官。长技：特长或特殊技能。王人：诸侯王，指藩镇的长官。改旧弦：改变旧有的制度。本原：根本原因。谁：疑问代词，谁任？阴德：阴间的德行。传：流传。
【译文】
我离开官位回到故里，看着都昌的土地如此贫瘠，老百姓连晚秋的田地也难以耕种。虽然百姓们乐意缴税纳税，可我却感到他们请求购买粮食最令人同情。你作为地方长官施展你那独特的才能与特长，改变那些不合时宜的旧规矩。至于你改革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我想还是请你自己来解释吧，因为那是你私下间的事，与我无关。你的善举早已流传于世，人们至今都在称颂。
【赏析】
此诗是诗人在致仕后为牛僧孺写的挽辞。诗人首先描绘了牛僧孺治理都昌时的政绩，然后抒发了自己的感慨。
首联“瘠甚都昌境，民无晚种田”，写都昌之地十分瘠薄，百姓无法及时种下庄稼；“乐输虽欲速，乞籴最堪怜”说尽管百姓渴望早日交纳赋税，但无奈朝廷要求百姓购粮，这实在是让人感到可悲可怜。
颔联“帅阃施长技，王人改旧弦”承接首联，赞扬了牛僧孺善于运用自己的长处治理都昌。然而，对于牛僧孺而言，他面临的最大问题却是如何应对百姓们的诉求。
颈联“本原谁任责，阴德至今传”表达了对牛僧孺处理此事方式的质疑，认为牛僧孺应该承担起治理都昌的重任，而不是仅仅关注自己的个人利益。同时，诗人也表达了对牛僧孺的赞赏之情，认为他的恩德将永远被铭记在心。
尾联“赏析”部分指出，虽然诗人对牛僧孺的评价存在分歧，但他的政绩和贡献是值得肯定的。同时，诗人也提醒读者要客观看待历史人物，不要轻易地对他们进行指责或赞美。最后，诗人以一句“谁任责”结束了全文，表达了对牛僧孺的深深敬仰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