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非爱道许人修,学士愚迷不到头。
内境拟将何所用,杳知深邃故难求。
丹霞隐密堪依仗,雪月纵横入品流。
消息顿然潜世虑,凡岐圣路有刚柔。
【注释】
逍遥咏:指《庄子·逍遥游》。天、地、水、火、风(五行)和山(六行)是构成宇宙万物的基本元素,这里比喻道的五种境界。爱:吝惜。许人修:给人修炼的机会。学士:儒家学者。愚迷:愚昧。头:指目的。拟将:打算。杳:深奥。知:了解。深邃:深远。故:因此。丹霞:红色云霞。依仗:凭借。雪月:霜雪和月光。纵横:交错纷乱。品流:人品。消息:消息灵通的人。顿然:突然之间。凡岐:平庸的道路。圣路:圣人之道。刚柔:刚强与柔和。
【赏析】
这首七绝,是一首咏道的诗。“天”指自然天地,“地”指人类社会,“水”指人的精神世界,“火”指人的情思,“风”指人的言行举止,“山”指人的品格。五言一句,每句七个字,整首共四句八韵。第一句“天非爱道许人修”,说天道不是喜欢给人修炼的。第二句“学士愚迷不到头”,说儒生们愚昧,不能领悟天道。第三句“内境拟将何所用”,说内心的境界想用来做什么?第四句“杳知深邃故难求”,说只有知道深远才能得到它。第五句“丹霞隐密堪依仗”,说丹霞隐晦隐秘可以依靠着去修行。第六句“雪月纵横入品流”,说霜雪和月光交错纷乱进入人品的境界里。第七句“消息顿然潜世虑”,说消息(信息)突然之间能消除世俗的忧思。第八句“凡岐圣路有刚柔”,说凡人走的路是中庸之路,圣人走的路是刚强或柔和之路。
这首诗通过描写诗人自己修炼的过程以及所遇到的情况,说明要想真正理解天道,必须达到“杳知深邃”的境地,即要深刻理解事物的本质及其规律,然后才能获得真正的智慧。同时,诗中也表达了一种对于人生道路选择的态度,即在追求真理的过程中,需要具备一定的坚韧不拔和刚强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