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向明时雪李邕,又闻名在聘贤中。
忆言鸱吻施茅屋,忍见龟趺立柏宫。
杯酒昔常陪贺老,只鸡终待哭乔公。
情知客泪先难制,邻笛那堪咽晚风。
【注释】
章戴二首:指《贺监宅观张守法画十韵》(贺知章宅中有画,张守法作诗以赞之)和《送李舍人使新罗》(此诗是李邕在唐玄宗时任宰相时所作,李邕曾向贺知章问政,又因李邕有名于时,故称其为“聘贤”)。
鸱(cī)吻:古代屋顶的翘角上用来装饰的兽形铜瓦当。
龟趺(tuǐ):用龟甲雕刻制成的台阶,即石阶。
贺老:指贺知章。贺知章晚年退居,自称“四明狂客”。
乔公:指李邕。李邕官至宰相,曾得唐玄宗赏识,故称。
客泪先难制:诗人自谓有感于怀,情思郁结。
邻笛那堪咽晚风:傍晚时分吹来的笛声更加凄切,使人不胜悲愁。
【赏析】
此诗写贺知章、李邕两位名臣的友情和遭遇。
开篇点题:“曾向明时雪李邕”,“雪李”是唐代文人对李邕的雅号。“明时”,喻指盛唐时期。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说,贺知章曾与李邕一起在盛唐时期共事。“又闻名在聘贤中”,“聘贤”是唐代选拔官吏的一种制度,意思是说贺知章又因知名而得到朝廷重用。
第二联“忆言鸱吻施茅屋,忍见龟趺立柏宫。”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说,当年贺知章曾在草堂中居住过,他曾经在茅屋中吟咏过诗文。“鸱吻”是屋顶翘起的兽形瓦当,这里指贺知章的草堂。“龟趺”是用龟甲雕刻成的台阶,这里指的是贺知章的官邸。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说,贺知章当年居住在草舍中,吟咏诗文;而李邕则住在官府中,地位显贵。
第三联“杯酒昔常陪贺老,只鸡终待哭乔公。”这句中的“乔公”就是李邕。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说,贺知章与李邕曾有过深厚的友谊。当年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互相敬酒祝福。然而,现在两人已经年老体衰,只能在回忆往日的情景了。而李邕的去世更是让贺知章悲痛不已,他甚至准备为李邕举行葬礼。
末联“情知客泪先难制,邻笛那堪咽晚风。”意思是说,贺知章知道自己的心情难以平静,不禁流下眼泪。而周围的人们听到这哀伤的音乐,也不禁落泪。这里的“客泪”是指贺知章的眼泪。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说,贺知章知道自己的情绪难以控制,只能借酒消愁。而周围的人们听到这悲凉的音乐,也不禁悲伤起来。
整首诗通过对这两位名臣的回忆,表达了贺知章对李邕的怀念之情和对友人逝去的悲痛之情。同时,这首诗也通过描绘草堂、官邸、饮酒等场景,展现了盛唐时期的文化风貌和人们的生活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