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风误送到蓬莱,昔种琪花今已开。
僮鹤来迎俱叹息,老仙又老似前回。

【注释】

梦馆:即梦游馆,指梦游仙境的场所。宿:过夜。二首:这里指两首诗。蓬莱:神话中海中的仙山,为传说中的神仙居住地。《列子·周穆王》载,西王母曾与穆王游于瑶池之上,穆王有感而作《山海经》,并赋《穆天子传》。

琪花:玉树名,比喻美好的人或事。开:开花。

僮鹤:童仆和白鹤,代指侍者。来迎:到来迎接。童子、白鹤来到后都叹息。

老仙:《列子·力命》说:“孔子观于吕梁之绝涧,返于桥柱间,有光焉,直触者死,因以杖荷之而过。尽其巧而不能前,则以托车数乘矣。”此处借孔子之喻自比。又《列子·黄帝篇》说:“帝与之九鼎重负,而索其名。”此处用其意以自嘲。又《列子·周穆王篇》记西王母与穆王游于瑶池之上,“穆王乃登昆仑之丘,南望马龙,东望姑射,西望诸稽,北望幽都”。此句用其意以自况。

【赏析】

这是一首寓言诗,诗人在梦中到蓬莱仙境游玩,见昔日所种的琪花如今已开了,十分欣喜;而自己却老了,像从前一样老态龙钟了。这首诗是诗人自叹衰老而发出的感慨。

诗的前两句写诗人梦中游览蓬莱仙境的所见所闻。“罡风误送到蓬莱”,意思是说,一阵猛烈的大风吹着诗人来到了蓬莱仙岛,但因为风势太猛,竟把仙岛上的琪花给吹落了下来,所以诗人感到十分遗憾。“昔种琪花今已开”,诗人在这里用了《列子·周穆王》的故事,说从前他曾经种下琪花,如今已经盛开了。这一句诗的意思是说,诗人当年也曾像西王母一样美丽过,如今虽然年事已高,但依然保持着美丽的容颜。

诗的第三句“僮鹤来迎俱叹息”,意思是说,自从诗人来到蓬莱之后,家中的人就非常想念他,于是派童仆和白鹤来迎接他。可是当童仆和白鹤到来之后,他们都感叹不已。原来他们见到的是一个白发苍苍、面容憔悴的诗人。这里的“僮”是指家奴或仆人,“鹤”是指家养的仙鹤,“迎”是前来迎接的意思。

诗的第四句“老仙又老似前回”,意思是说,诗人回到自己的家中之后,发现家里的人也对他十分怀念。他们看到诗人的头发已经斑白,就像以前一样,因此都感叹地说,这位老神仙又变老了!这里的“老仙”就是指诗人自己。

全诗采用倒叙手法进行描写,先写梦中游蓬莱的情景,再写现实中家中人的思念之情,最后以自己的感叹作结。这种写法既符合诗歌的表现手法的要求,又能更好地表达出诗人的思想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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