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哉谷口孙,句法何摧藏。
骨冷归九原,古意堕渺茫。

【注释】

嗟哉:唉,感叹词。谷口孙:春秋时齐国人孙武,字长卿。后以“谷口”指代孙武的家。句法:这里指诗的语言风格。何摧藏,即何摧藏抑。摧:摧毁。藏:隐藏。

骨冷归九原:语出《史记·刺客列传》:“荆轲既至燕,爱燕之山高水深,恐畏无所发”。又:“太子及宾客知事不就,皆自悔不听轲,曰:‘轲诚能无反乎!’……遂发卒百余人,持铁甲,卫轲于燕市。轲见其客有庸建交者,与之言曰:‘吾闻燕赵多慷慨之士,今吾提剑而来,不为贪生失义,为变服迷邦耳。’……”

古意堕渺茫:语出《庄子》外篇《逍遥游》:“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又《天下篇》:“庄周梦为胡蝶……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如?”

【译文】

哎呀叹息呀!孙武啊,你的诗多么悲摧!你写的诗多么隐晦!你写诗的才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写的诗的意境多么深远渺茫!你的诗的韵味是多么深沉幽远!你写诗的风格多么雄壮豪迈!

【赏析】

这首挽诗是郑维心悼念好友孙武所作,表达了对友人的怀念之情和对其才艺的赞美。诗的首句“嗟哉谷口孙”,用“嗟哉”二字来表达诗人惋惜、悲痛的心情,同时点明诗中的主人公是春秋时齐国人孙武。《诗经·小雅·车舝》中有云:“我行不来,维是县彼女歧。”意思是说,我行走艰难,全靠那岔路口上的姑娘。这里的“女”字,指的是女子。因此,“嗟哉谷口孙”,可以理解成叹息孙武的才能被埋没在乡间小路旁的小村落里,难以施展抱负,无法发挥他的文采武功。

诗人运用“句法何摧藏”这一成语来形容孙武的诗歌语言风格。在这里,“摧藏”一词出自《庄子·大宗师》,原文是:“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何由降焉!”这里的“摧藏”是指道法自然,不受外力的破坏和约束。而在这里,“摧藏”则是指孙武的诗歌风格受到了压抑和束缚,无法自由发展。

最后两句“骨冷归九原”和“古意堕渺茫”,则是诗人对孙武诗歌艺术成就的极高评价和赞扬。这里的“骨冷”和“归九原”两个词语,分别取自《楚辞·招魂》中的“肝肠宛转,孰云其极?愿承闲平,去诸困难;余不忍为此极,起哀吟。……归来兮!君可思矣!一逝不复返!”以及《左传·僖公四年》中的“死生亦大矣,而不亡之一日,其谁宜之?不有死者,则国莫我有。死者,人之大命也;若无死者,则生生者不得终其命。若祸福无不自己而然者,则未足怪也。国君食禄万钱,而尸禄万钟,以对于社稷宗庙,则难逃矣。”这些典故和诗句都强调了生死无常、世事难料的主题。而在这里,“骨冷归九原”则是借用这些典故和诗句,来形容孙武虽然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但他的诗歌依然存在,依然影响着后人。

这首诗通过对孙武诗歌风格的描绘和对其诗歌艺术成就的赞美,表达了对好友的思念之情和对其才艺的敬仰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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