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丹砂炼得成,飘飘仙袂入青冥。
一泓寒水留真汞,千岁长松产茯苓。

【注释】

长松丹井:指长松山的丹井,即今安徽泾县的丹井。

九转丹砂:古代炼丹术中,丹砂(HgS)是一种矿物原料,常作为炼丹的原料之一,经过多次加工才能成为丹药。这里指用九次的加工过程。

仙袂(mèi):指仙女的衣服,飘飘然好像仙女的衣服随风飘扬。

一泓(hóng)寒水留真汞:形容清冷的水里蕴藏着珍贵的真汞。

千岁长松产茯苓:形容千年长的松树结了茯苓。

【赏析】

《长松丹井》是一首描写炼丹的诗。诗人以炼丹为题咏叹炼丹,但并不是单纯地宣扬道教神仙思想。他通过炼丹这一神话传说,寄托了对现实社会和人生的某种认识。全诗写炼丹,却不写炼丹的具体过程,而是着重表现炼丹的结果,以及炼丹者的心情。首句点明炼丹的材料;次句说明炼丹的过程;后两句则表明炼丹的结果是成功的。

“九转丹砂”四句,从炼丹结果方面写。炼丹成功,就如“飘飘仙袂入青冥”一样,令人神往,令人向往。而炼丹者在炼丹的过程中,心中又是怎样的心情呢?诗人没有明说,却通过炼丹者的动作来加以烘托。他一边炼丹一边欣赏着眼前的景物:“一泓寒水留真汞,千岁长松产茯苓。”炼丹者看到清冷的水里藏着珍贵的真汞,千年的长松树上结了茯苓,都十分欣喜,仿佛看到了自己炼丹的成功,这是何等的喜悦!这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炼丹者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炼丹成功,自然使人高兴,但诗人并没有因此而满足。炼丹者看到“一泓寒水”、“千岁长松”,心中不禁又生出许多联想:“一泓寒水”固然可贵,但“千岁长松”更为难得。于是炼丹者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处境,想到自己与炼丹的关系,想到自己的处境与炼丹的艰难困苦。因此,炼丹者的心情又是复杂而又沉重的。这就使诗的主题深化了。

诗人在这首诗中没有直接表达自己的观点,也没有宣扬什么道理,只是通过对炼丹者的描写,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思想感情。这种写法叫做寓言,也就是通过具体形象来暗示或表达抽象的概念,使读者在不知不觉中领会诗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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