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空山吹玉笛,壮怀酒醒心惊。四更霜月太寒生。被翻红锦浪,酒满玉壶冰。
小陆未须临水笑,山林我辈钟情。今宵依旧醉中行。试寻残菊处,中路候渊明。
临江仙 · 醉宿崇福寺,寄祐之弟,祐之以仆醉先归。
介绍
《临江仙·醉宿崇福寺,寄祐之弟,祐之以仆醉先归》是南宋豪放派词人辛弃疾的作品。这首词作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深刻的内涵,在中国古代文学宝库中占有一席之地。
辛弃疾的词作通常情感丰富、气势磅礴,而这首词也不例外。它以酒入诗肠、豪情满怀的笔触,描绘了词人在崇福寺醉酒宿夜的场景。“莫向空山吹玉笛,壮怀酒醒心惊”,开篇即展现了词人的豪迈情怀与饮酒带来的内心震撼。这种对酒的热爱和对自由生活的向往,反映了辛弃疾特有的个性和时代背景。
从创作背景来看,辛弃疾生活在南宋时期,这是一个战乱频繁、社会动荡的时代。在这样的背景下,辛弃疾通过诗词表达了自己对于国家命运的关心以及个人英雄主义的追求。他的许多作品都透露出一种渴望建功立业、报国无门的无奈与悲愤。这首词的创作正是在这样的历史语境中进行的,通过醉酒后的感受,抒发了他对现实的不满以及对理想的执着追求。
从文学技巧上来说,这首词采用了传统的诗词形式,但赋予了新颖的内容。通过对自然景观的描绘与内心情感的抒发相结合,使得整首词既有画面感也充满情感色彩。例如,“被翻红锦浪,酒满玉壶冰”两句,不仅形象地勾勒出夜晚崇福寺的景象,还巧妙地运用了比喻和夸张的手法,增强了语言的表现力和艺术效果。
辛弃疾的这首《临江仙·醉宿崇福寺,寄祐之弟,祐之以仆醉先归》不仅是他作品中的佳作,也是研究宋代文学、特别是豪放派词风的重要文献。通过对这首词的学习与鉴赏,人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辛弃疾的文学成就及其时代意义。
注解
「醉宿崇福寺,寄祐之弟,祐之以仆醉先归」句:四卷本甲集作「醉宿崇福寺,寄祐之以仆醉先归」。
崇福寺:《广信府志》:「崇福寺在上饶附郭之乾元乡,宋 淳化中建。」
祐之:宋·陈傅良《止斋文集·卷四十二·跋辛简穆公书》云:「简穆公行藏见国史,且天下能道之,余不复道。曩余守桂阳,岁旱,流言往往以郴 桂间民略死徙矣。祐之时在长沙幕府,具以所闻言之故帅直徽猷阁潘公德鄜(fū),潘公下其说两郡,盖甚侵余与丁端叔也。余二人颇恨,然忌幕府不敢白。已而识祐之,乃佳士耳。余既相得,会他郡巡检下军人廪不继,属祐之即其庐劳苦之。天大寒,弥两月,雨雪没马股,祐之崎岖行尽阖郡,得军中人之心以归。余方恨贤劳,而祐之欣欣无一咎言。以是益知其人:茍便于民,虽极言不以为口过;茍不便于身,虽忘言可也。简穆公为有后矣。」宋·韩元吉《南涧甲乙稿·卷十六·跋辛企李得孙诗》:「辛公以直道劲节竟忤时相,閒废退藏者十有馀年。既得一孙,赋诗自慰。优游平淡,气恬而意新,有德之言也。然晚预大政,名德昭垂,以享高寿。今其孙颀然出而世其家矣。天之祐善,顾可量耶。」据此二文,知祐之为辛次膺之孙。又稼轩有《西江月》一首,广信本题为「寿祐之弟」,四卷本丁集则为「寿钱塘弟」,是必祐之曾为钱塘县令。查《咸淳临安志》所载南宋 钱塘县令中,程松之后为辛助,「助」与「祐」义颇相属,其即为祐之当无疑。又查南宋·刘宰撰《漫塘集·卷三十四·故公安范大夫及夫人张氏行述》:「次刍女四人,婿(xù)辛助、韩居仁、赵善部、李伯恭。助官朝奉郎新知荆门军。」谓范南伯有女四人,辛助即范氏四婿之一也。
太寒生:「生」字为语助词,无义。与「太」同用,如太憨生,太瘦生。
被翻红锦浪:宋·柳永《凤栖梧》词:「鸳鸯绣被翻红浪。」宋·李清照《凤凰台上忆吹箫》词:「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
玉壶冰:喻高洁清廉。南朝 宋·鲍照《白头吟》:「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
小陆未须临水笑:《晋书·卷五十四·陆雲传》:「雲字士龙,六岁能属文,性清正,有才理。少与兄机齐名,虽文章不及机,而持论过之。号曰『二陆』。……吴平,入洛。机初诣张华,华问雲何在。机曰:『雲有笑疾,未敢自见。』俄而云至。华为人多姿制,又好帛绳缠鬚。雲见而大笑,不能自已。先是,尝著缞绖(shuāi dié)上船,于水中顾见其影,因大笑落水,人救获免。」
我辈钟情:南朝 宋·刘义庆《世说新语·伤逝》:「王戎丧儿万子,山简往省之,王悲不自胜。简曰:「孩抱中物,何至于此?」王曰:『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简服其言,更为之恸。」
中路侯渊明:《宋书·卷九十三·陶潜传》:「江州刺史王弘欲识之,不能致也。潜尝往庐山,弘令潜故人庞通之赍酒具于半道栗里要之。潜有脚疾,使一门生二儿轝篮舆,既至,欣然便共饮酌,俄顷弘至,亦无忤也。」宋·苏轼《次韵答孙侔》诗:「但得低头拜东野,不辞中路伺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