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次磁湖以风浪留二日不得进子瞻以诗见寄作二篇答之前篇自赋后篇次韵

惭愧江淮南北风,扁舟千里得相从。
黄州不到六十里,白浪俄生百万重。
自笑一生浑类此,可怜万事不由侬。
夜深魂梦先飞去,风雨对床闻晓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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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这首诗是苏轼在《东坡志林》中提到的,题目为《次韵子瞻见遗二首》。这首诗是苏轼在1082年(嘉佑七年)因乌台诗案被贬至惠州(今广东惠州)期间创作的。

这首诗的内容如下:

”`
舟次磁湖以风浪留二日不得进 子瞻以诗见寄作二篇答之
前篇自赋 后篇次韵

余谪居黄州,与子由别于陈州门外。子由既乘传而去,过宿州,乃复来相访。遂同载至鄱阳湖,观巨鳌峰石刻。子由欲泛海,余以为不可而止也。夜半,子由梦神人谓其明日当有奇祸,遂以告余。

余曰:“吾固知其然也!昔者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违迁蜀,《春秋》刺笔。虽然如此,犹有不以之废者,盖以道之在我者也。”

子由曰:“然则如之何?”余曰:“独乐者,众之公;独忧者,众之私。乐以比德,则吾不如颜回;忧以比义,则吾不如介子平。然向使二人立于涂,不相谋而发焉,虽颜回、介子乎亦将有所不敢任其责,况于众人哉?故吾常惧夫众之乱吾心也。”

于是相顾太息,起谢之曰,“请以身先之。”

及明,果有小人乘间谮吾于朝。

初,子瞻在玉堂时,有疾风暴雨,自昼冥晦。诏御史求天下士能言灾异者。子瞻即上封事,指斥新法之误。其略云:

“臣闻天有四方,民有四方。天之四方者,日所出也;民之四方者,州牧郡守也。方今天下九州之大,而州县之吏,皆无远识,不知朝廷方困此四夷之变,日夕忧惧,思所以安之之术。又方务姑息养奸,以求苟旦,曾不知四方之变,殆不旋踵。陛下诚留意于四方,则天下幸甚。”

子瞻之言虽切直,然当时不能尽行,故有是命。

子由既归,语余以所见。

余曰:“不然!夫治世之君,岂以一言弃四海之怨哉!且吾备官西掖之时,尝窃怀此意。会值赦令,乃得少宽。若使子由言之,虽万死,其何面目以对圣主哉!”

子由曰:“今虽得罪,尚可追论邪?”余曰:“是难知也已。昔者吴起为楚悼王立法舍罪人,而司马牛谏之;公孙鞅为秦立法舍盗徙木者,而公孙鞅体罚之;曹参为齐相七日闻齐素无政,乃求见于帝。彼三人者,岂徒为一时之议哉?其有以社稷为安危者耶!

今虽得罪,尚可以保首领矣。况有罪而轻去国邪!吾不忍为此也。”

子由退而谓从事徐度曰:“吾兄为吏,自尔已还,未尝敢以言干权势。今不幸而至于斯,吾将何辞以谢子由哉?”度曰:“轼为吏,非有他也,自喜其能说一经耳。今所为书,非经不足以讽诵也。子由之得罪,诚不幸也;然吾弟方以盛名震动主听,一旦获罪,谁为我不平者?吾兄宜勿以为忧。”

子由既去,余独坐皋亭山之巅月夜,闻子由妻来奔丧,伤子由而叹曰:“呜呼!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子由之忠于国家,可谓忠矣;而不幸至此,吾何以劝哉!”

嗟夫!人臣各报其君,固其分也。然子由之为人也,其材固有所有,然其学未尝深究,其任使未尝自料;及其临事也,动以身许国,而不暇计利害。故其始至也,人皆疑其能否;其后信而任之,则又以为必能;卒然遇谗,则又虑其或不任也。呜呼!微情暗于内,而形发于外者如此,可不谓多乎!

余既知之矣。是以不复敢以言干权势也。然余之所忧者,独子由也。今子由既得罪而余独在此,是使有余责也。然子由之贤于余者,岂止一毫哉?今虽得罪,余独何悔?但恨私情有所系,不能使人忘而已。”

次韵前篇自赋

顷在黄州,每读书,即觉饥饥似未用食,才举笔,则又兀兀不息。余之文诚未能称是,然岂特是?

余既以此自谕,然犹未敢辄自断也。一日,读《老子》,有言:“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然后知天下之理不可以目见而可以意逆也,圣人之情不可以言传而可以理喻也。

是日也,适有所见而寓其意焉。乃作数语以示子由,云:“凡物皆有可观。苟有可观,皆有可乐,非必怪奇伟丽者也。哺糟啜醨皆醉;Hide and Seek皆适;倚伏万状,各得其正;猖狂殊俗,莫不风趣。道通为一。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夫人之苦乐有如此者,大率观听所涉,鉴戒所及。”

次韵后篇次韵

子瞻之得罪,余恐其不胜簪组也。既而得请住武昌。明年春末来守黄州,望见潮水往复,与淮为邻,乃作歌以见意云:“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如今直上银河去,同到牵牛织女家。”

予年少时尝侍父于东田猎,见众禽自小大莫不狎玩之适,唯鹤禁而与之期。故作是词以形容之。

我本渔樵孟诸野,误落尘网粘万事。今朝到此元无物,只有胸中十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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