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路五千里,三年谒帝居。
新丰空对酒,光范不投书。
高兴莼鲈外,清标翰墨馀。
临岐赠诗句,惆怅欲何如。

【注释】

客路:客居之路。张谦受:张谦受是当时人,姓张名谦受,曾任太史令。天台:山名,在今浙江省境内。

五年:一作“三”。谒帝居:指入朝拜见皇帝的居处。

新丰:地名,在长安附近。光范:字子范,汝南人,以儒学著称。不投书:指不向皇帝呈送奏章。

高兴:即《后汉书》上所记载的严光。莼鲈:莼菜与鲈鱼,均为吴地特产。清标:指高洁的品质与操行。翰墨:指书法、文章。馀:余事,指诗文之外的事情。

临岐:临别之际。惆怅:忧伤。何如:如何。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送别张谦受归天台时所作。诗中表现了作者对友人的深厚感情,以及诗人自己仕途失意的心情。

首句写友人远道而来。“客路”两句,写其三年来为官京师,出入宫廷的情状。“客路五千里”,言路程之遥;“三年谒帝居”,言仕宦之久。这两句写出了友人奔波仕途的辛勤和艰辛,也写出了作者对其的同情。

次句写友人离去。“新丰空对酒”一句,点明饯别之地在新丰(今陕西省西安市东北),这是长安附近的一个县。“光范不投书”一句,则表明友人此行并非出于求仕之心,所以没有向皇上呈递奏疏。这两句表现出友人的高洁品格和淡泊名利的情怀。

第三句写别后情景。“高兴”两句,写友人将归故乡后的情景。“高兴”一句,出自《后汉书·逸民传》:“初,光武微时,尝过西河,幸上党,厌行,就舍于野王亭。帝顾谓主吏曰:‘吾贵不喜复得地,难得脱有服。’光武乃去帻解衣,安坐床上。主吏大惊,皆自持更持帝衣。”此为后人引用典故之始。这里指严光归乡之后,将不再出来做官,而专心致志于家乡的事业。“清标翰墨馀”一句,则指友人归隐后的高尚品质和余暇之作的文学成就。“翰墨”一词,既指文翰、笔墨,又指书法、文章,故此处用“翰墨”一词来形容其馀事亦属合适。

第四句写临别赠诗。“临岐”一句,点明饯别之时,正逢分手之际。“惆怅欲何如”一句,则是表达作者对友人的依依惜别的深情。

从不同角度刻画了友人的形象。前两联描绘出一幅友人奔走仕途、远离家乡的画面,突出其辛苦和劳累;后两联则描绘出一幅友人归隐田园、淡泊名利的画面,突出其高尚的人品和不凡的才华。整首诗语言简练,意境深远,表达了作者对友人的赞美之情和对其仕途坎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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