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青连延,乱石白琐碎。
断岸自为滩,深潭或成汇。
鱼虾清易数,崖磴高可畏。
客子一经过,愁心恍如醉。
【注释】
兰江:今浙江省兰溪市的一条主要河流。
道中:在道路中间。
断岸:被水冲刷成的河岸,多陡峻不平。
清:清澈。
崖磴:山崖上的石阶。
客子:指诗人自己。一过:经过。
【赏析】
这是一首纪游诗。诗人行经兰江时,目睹群山青翠延绵,乱石白琐碎的景象,感到十分清新、愉快。但当来到一处险滩时,又不禁为深潭所惑,而感到可怕。当他走过险滩后,又看到鱼虾众多,崖磴高耸,觉得十分可畏。最后,他想到自己只是路过此地,不免产生出“愁心恍如醉”的感受。
首四句是说群山连绵不断,乱石嶙峋,形成险滩,令人感到十分恐惧。“青连延”写山峰青翠的颜色,“白琐碎”写乱石的白色。这两句写景用笔简洁,却生动地写出了兰江道中的险恶环境。
五、六句是说,由于有乱石险滩,所以深潭也很多。鱼虾数量也不少,崖上石阶也很高,令人望而生畏。“或”字表明这种情景并非时时都有,而是偶尔才有。
七、八句是对前面景物的进一步描写和感受。这里写鱼虾数量之多,崖磴之高,使人感到十分可怕,从而产生出一种愁绪。“一经过”说明诗人不是多次经过这里,而只是这一次。“恍如醉”表明诗人对兰江道中的景色感到十分惊惧,以至于产生出酒醉的感觉。
这首诗写景逼真,感情真挚,富有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