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把玉华盖,飞景蹑七元。
三晨焕紫辉,竦眄抚明真。
变踊期须臾,四面皆已神。
灵发无涯际,勤思上清文。
何事坐横途,令尔感不专。
阴痾失玄机,不觉年岁分。

【注释】

紫微夫人:古代神话中掌管天宫的仙女。玉华盖:指仙车,亦指仙人之车。七元:天上七颗星名。三晨焕紫辉:早晨的太阳光芒照耀着紫色的云彩。竦眄抚明真:用目光注视着明亮的神祗。变踊:变化不定。期:希望。勤思上清文:勤于思考《上清经》等道教经典。何事坐横途:为什么在道路上坐着不动而无所事事。令尔感不专:使你感到心神不集中。阴痾:疾病。年岁分:年华消逝。

【译文】

左手拿着仙车,飞升到七颗明星之上。

早晨阳光照耀着紫色的云朵,用目光注视着明亮的神祗。

变化不定的时间只有片刻,四面都是神仙。

灵光没有边际,勤于思考《上清经》等道教经典。

为什么会坐在道路上无所事事,使你感到心神不集中呢?

疾病使人失去了玄机,不知不觉中已经年华逝去。

【赏析】

《诗纪·卷二·卷四·卷五》

此为《秋日行圃》组诗之第七首。此诗描写了一位女仙乘着由紫微夫人驾驶的玉华盖,飞升至北斗七星之上的情景。全诗以“左把玉华盖”起兴,描绘出一幅绚丽多彩的太空仙境图景,表现了诗人向往长生、追求仙道的思想感情。全诗写景状物,色彩斑斓,充满神奇幻想的色彩,语言流畅生动,富有音乐美和画面美。

一、二句写女仙所乘车辆,以及其上升至北斗七星的壮观景象。“左把玉华盖”,言女仙驾着玉华盖,这是仙人所骑之车,也象征着她的地位高贵,超凡脱俗。“紫辉”两句写女仙所乘之车,在早晨阳光照耀下,紫光辉映,光彩照人。这两句运用夸张手法,极言车之华丽,车之高超,同时也暗示了女仙身份高贵。“紫微”是北极星之名,古人以为紫微垣居天之中,故称紫微。“七元”,北斗七星之名。“飞景蹑七元”,即言女仙所乘之车,飞升至七颗星之间。“三晨焕紫辉”,言女仙所乘之车,三次出现在朝霞之中,沐浴在朝阳之光里。这里运用拟人的手法,将女仙比作太阳,使女仙显得更加神圣美丽。“竦眄抚明真”,女仙用目光注视着明亮的神祗,这一动作表明她具有崇高的道德品质和卓越的智慧,她的目光如同明亮的神祗一样明亮、纯洁。“变踊期须臾”,意谓女仙变化无常,时间很短,但已足以令人惊叹不已。“四字皆用虚词,形容变化之速,与前两句的虚词相呼应,增强了诗歌的表现力。

三、四句言女仙变化无常,时间很短,但已足以令人惊叹不已。“四面皆已神”,言四周都有神仙存在。“灵发无涯际”,指女仙的精神世界无边无际,源远流长。“勤思上清文”,意谓女仙勤奋地思考《上清经》等道教经典,以求得长生不死之道。“上清”,道教用语,指天界。“勤思”二字,表明女仙对求仙学道的执着追求,也反映了诗人渴望成仙的理想愿望。

五、六、七句言女仙在天上飘荡,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女仙之所以感到困惑不解,是因为她在人间时曾因贪恋尘世繁华而耽误了修炼,所以现在才来到天上飘荡。“何事”二字,既表明女仙在人间时曾有过过错,又暗示了她的悔恨和痛心。“令尔感不专”,意谓女仙被自己的过错所迷惑,不能专心修炼,因此感到后悔。这两句表达了女仙的忏悔之情,也暗示了她对人生的认识和感悟。

最后两句写女仙的病魔缠身,使她无法专心修炼,最终导致年华逝去。“阴痾”,指隐疾或重病。“失玄机”,言女仙失去道家修炼的秘密,即失掉了修仙之道。“不觉”,“不自觉”。这两句表达了女仙对自己过去行为的反省和自责,同时也反映了诗人对人生苦短、时光易逝的认识。整首诗通过对女仙飞升至北斗七星之上的情景的描绘,展示了女仙的高贵身份、非凡才能和高尚品德,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对求仙学道、长生不死的向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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