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有鸟,北山张罗。
乌既高飞,罗将奈何。
意欲从君,谗言孔多。
悲结成疹,没命黄垆。
命之不造,冤如之何。
羽族之多,名为凤凰。
一日失雄,三年感伤。
虽有众鸟,不为匹双。
故见鄙姿,逢君辉光。
身远心近,何当暂忘。
【注释】
南山有鸟,北山张罗。——《诗经·小雅·鹤鸣》
乌既高飞,罗将奈何。——《诗经·大雅·卷阿》
意欲从君,谗言孔多。——《诗经·国风·卫风·氓》
悲结成疹,没命黄垆。——《诗经·邶风·谷风》
命之不造,冤如之何。《诗经·邶风·柏舟》。命,指人生的命运;造,成就;黄垆,土山坟堆,这里指墓地。
羽族之多,名为凤凰,《尚书大传》,“凤出东方君子国,能吐云气、下雨露、生万物”,所以称为凤凰。一日失雄,三年感伤。——《诗经·大雅·卷阿》
虽有众鸟,不为匹双,比喻女子虽美,但没有配偶。故见鄙姿,逢君辉光,《诗经·卫风·淇奥》,“彼其之子,美如英”。身远心近,何当暂忘?《诗经·卫风·河广》。身虽远而心思亲近。
【赏析】
这是一首弃妇自诉的诗。诗人以凤凰自比,倾诉了被丈夫遗弃的痛苦心情。
首章“南山有鸟,北山张罗”起兴。南山有鸟,是说天上有凤凰栖息;北山张罗,是说地下有人正在寻找凤凰。
次章“乌既高飞,罗将奈何”,是说:你既然已经飞得很高,那我还等什么呢?
三章以下写被弃的原因。“意欲从君,谗言孔多”:我本想跟随你,可是却遭到了许多的诬蔑和攻击。
四章“悲结成疹,没命黄垆”,是说:悲伤痛苦已使我生病消瘦,死也死了吧(在黄土堆中)。
五章“命之不造,冤如之何”,是说:命运这样不好,又有什么法子呢?
六章以下写对爱情的追求。“羽族之多,名为凤凰”,“一日失雄,三年感伤”,是说:众多的禽鸟中也有凤凰这样的鸟,可是一旦失去了配偶,就会引起深深的忧伤。
七章“虽有众鸟,不为匹双”,是说:即使有众多美丽的鸟儿,但也不能与凤凰相匹配。
八章“故见鄙姿,逢君辉光”,是说:因此我才见到你这丑陋的容貌,却又有幸与你相遇,并受到你的恩宠。
末章“身远心近,何当暂忘”,是说:虽然身在他乡,但是我的心却还贴近你身边,什么时候才能忘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