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旦发玄洲,日暮宿丹丘。
昆山西北映,流泉东南流。
霓裳拂流电,云车委轻霰。
峥嵘上不睹,寥廓下无见。
【注释】
刘中书:指唐代刘晏。清旦:早晨。玄洲:指玄洲山,在今湖北公安县西。仙诗:指《玄洲山记》中的两首诗。日暮宿丹丘(xiū qiū)指夜宿丹丘山。昆山西北映:指昆山山在西北。流泉东南流:指流泉从东南流过。霓裳:彩虹。拂流电:形容彩虹的颜色鲜艳如流电。云车:指云雾缭绕的车子,比喻神仙乘坐的云辇。委轻霰(xuàn):指云雾飘荡,像雪花一样轻细。峥嵘:高峻。上不睹:上面看不见。寥廓:广大无边。下无见:下面也看不见。
【赏析】
此为《和刘中书仙诗二首》之一。这是一首咏游仙之作,诗人以想象丰富的笔墨,描绘了一幅瑰丽多姿的仙境图卷。
“清旦发玄洲,日暮宿丹丘。”清晨离开玄州山,夕阳时到达丹丘山。玄州、丹丘均属汉水支流丹江的一段,在今天的湖北省境内。“清旦”即清晨,“日暮”即黄昏。玄州山在汉水支流丹江上游,是古代有名的道教活动场所;而丹丘则是指一个山名,传说中有仙人居住。诗人清晨离开玄州,傍晚到达丹丘,可见其旅途之劳顿,心情之焦急,以及急于求仙的心情。《史记·封禅书》:“自黄帝以来,天下祠之者不可胜载。”《汉书·郊祀志》:“自高祖及秦皇、汉武,用致太平,泽臻茂休,山川鬼神,或有神灵,故立封禅礼焉。”这里说的就是汉代帝王们到泰山去祭祀天地以求长生不死的故事。
“昆山西北映,流泉东南流。”昆仑山在新疆西部,横亘东西,绵延千里,东至帕米尔高原,西至敦煌入新疆境。它既是古代西域诸国向往的对象,也是许多神话传说的发生地,因此,诗人在这里把昆仑山比作“昆山”,既写出了昆仑山雄奇的特点,又暗寓了对神仙居处的向往和追求。“流泉”句写山间清泉淙淙流过的情景。“东南流”,既点出了清泉的流向,又暗示了仙山所在方位,与上两句相呼应。
“霓裳拂流电,云车委轻霰”。这两句是全诗的佳句,描写的是仙景。虹是一种自然现象,由外缘的雨滴和内圈的阳光组成。当阳光射向小水滴时,光线经过小水滴会发生折射,结果光进入水滴后就不再前进了。这样,虹就会形成一个圆圈。因为这种光学现象是在雨后出现,所以叫雨虹或虹,也称“七色桥”。当太阳光通过雨滴时被散射成多种颜色,人们看到的虹就有红、橙、黄、绿、青、蓝、紫等七种颜色。“云车”指天上飞腾着的云驾,也就是仙人所乘的祥云,“轻霰”即轻盈洁白的雪花。诗人运用拟人化手法,将彩虹比喻成美丽的衣裳,将云驾比喻成飘浮的雪片。这些形象生动的比喻,不仅写出了景物的美丽动人,而且表现了诗人对大自然美景的喜爱之情。
“峥嵘上不睹,寥廓下无见。”这两句写山势高峻,难以攀登,四周空茫,看不到尽头。这两句既表现了诗人对于仙境的向往之情,也表达了他对于现实的不满与无奈。
这首诗是一首咏游仙之作,诗人以想象丰富的笔墨,描绘了一幅瑰丽多姿的仙境图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