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嘶淩碧雾,风扬入青云。
九皋空顾侣,千里会离群。
望海飞恒急,摩天影讵分?
欲知凄断意,琴里自当闻。

【注释】

凌云:高耸入云。单嘶:孤鸣。九皋:《庄子·逍遥游》:“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郭象注:“九皋者,大泽之野也”。《列子·汤问》:“陆离无垠于四海之外。”张湛注:“九皋,大泽也。陆离无垠,言广远无极也。”顾侣:回头看伴侣。摩天:指直上云霄。讵:岂。琴:指代诗作。

【赏析】

《别故人》是唐代诗人李商隐的一首五言律诗。此诗写离别时的感慨,抒发了诗人对友人的深情和惜别的伤感。全诗四句,每一句都紧扣着“别”字,前两句以景结情,后两句则直抒胸臆。首句写鹤唳长空,声传九皋;二句写鹤飞青云,势如破竹;三句写鹤临大海,心忧离群;末句直抒胸臆,借鹤自比,表达出作者的凄清之情。

首句写鹤唳长空,声传九皋。“凌”,即升、升入的意思。“碧雾”,形容云雾缭绕的景象。这句说:鹤独自呜叫,叫声直冲入那层层叠叠的白云之中。“九皋”,为古代传说的山名,相传尧帝曾登其上而观九野。《庄子·逍遥游》:“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郭象注:“九皋者,大泽也……陆离无垠于四海之外。”(《列子·汤问》)这两句写鹤鸣声传遍九皋,表现了它的孤独。

次句写鹤飞青云,势如破竹。“风扬”,指狂风扬起,把鹤的声音吹向云霄。“青云”,即云霄或天空。这两句写鹤振翅高飞,直冲云霄。“青云”与“九皋”相对应,既写了环境的空旷,又写出了鹤的孤独。

第三句写鹤临大海,心忧离群。“九皋”,“千里”,互文见义。这两句说:鹤面对浩渺的大海,心忧离群独处。“会离群”,指鹤将远离群体而飞。这两句写鹤面临茫茫大海,心中忧虑离群独处。

末句直接抒情,借物喻人,表达了作者对友人的思念之情。“欲知凄断意”,意为:想要知道这凄苦的心情是什么。“琴里自当闻”,意为:这凄苦的心情自然会在琴曲中听到。这两句直接抒情,借鹤自比,表达了作者对友人的思念之情。

这首诗通过咏物,寄托了诗人对朋友的深厚感情,同时,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动乱不安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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