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卷仙经三尺琴,刘安闻说是知音。
杖头春色一壶酒,炉内丹砂万点金。
闷里醉眠三路口,闲来游钓洞庭心。
相逢相遇人谁识,只恐冲天没处寻。
【注释】
万卷:形容书籍多。仙经:《太上黄庭外景经》为道教经典,又称《黄庭内景经》。三尺琴:古时一尺约等于10寸,三尺约等于30寸,因此三尺琴指大琴。春色:这里指春天的景色。杖头:手提着的拐杖。春色:即“杖下春”,意谓拄杖而行,脚下踏着春天的景色。炉内丹砂万点金:指丹炉里炼丹的火候到了,丹砂变成金色。闷里醉眠三路口:意谓在郁闷中醉酒沉睡。三路口:地名,在今湖北汉川县。闲来游钓洞庭心:意思是闲暇时游湖钓鱼,心境与洞庭湖一样宁静。洞庭心:即洞庭湖之心,比喻心境如湖。
【译文】
万卷书中藏着的神仙经书,用三尺琴弹唱,刘安听了以为是知音的朋友。
手执杖头,踏着春天的景色,一壶酒在炉内烧得通红。丹炉内炼出的黄金像无数颗珍珠,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闷闷不乐地喝醉了就睡在三路口,闲适地游湖钓鱼心如湖一般平静。相逢相遇的人谁能识别我是谁?只恐怕冲天飞升无处可寻了。
【赏析】
此诗是一首咏物言志的七言绝句。诗人以仙人自居,借仙山、仙树、仙草、仙人之喻,表达自己对自由自在、超然物外生活的向往。
首联“万卷仙经三尺琴,刘安闻说是知音”两句写仙人的爱好和情趣。诗人把仙人的爱好说成是“万卷仙经”、“三尺琴”,而“知音”则是刘安所理解的,可见诗人是以刘安自况,说自己也喜欢读书、弹琴,有知音者相赏。这是对仙人生活的一种浪漫化描写。
颔联“杖头春色一壶酒,炉内丹砂万点金”两句写仙人的生活。诗人以杖头上的春色和炉内的丹砂作比,描绘出一幅仙人饮酒炼丹的图画。“杖头春色”指杖下之春色,暗示仙人常在杖下行走;“炉内丹砂”则指丹炉中的火候到了,丹砂变成了金色。这两句是说仙人的生活既清静又富于变化,既有春天的气息又有黄金的价值。
颈联“闷里醉眠三路口,闲来游钓洞庭心”两句写仙人的性情。诗人以“闷里醉眠”和“闲来游钓”两个动作,表现了仙人的悠然自得的性情。这两句既是写仙人的行为举止,又是写仙人的心境,即“游钓洞庭心”。所谓“洞庭心”,指的是心境像洞庭湖那样平静、宽广、深沉。
末联“相逢相遇人谁识,只恐冲天没处寻”两句写诗人的自叹自问。“相逢相遇”是指诗人在世俗社会中与人交往。“人谁识”则是说没有人认识他,也就是没有人赏识他,甚至没有人了解他。“只恐”是说只怕自己的才能得不到施展,因而只能冲天而去,没有地方寻找。诗人的感慨,反映了他对世态炎凉的不满,同时也表达了他追求自由、渴望得到认可的愿望。
这首诗通过对仙境的描绘,表达了诗人对自由的渴望以及对于人间的无奈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