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根无蒂结还融,曾触岚光彻底空。
不散几知离毕雨,欲飞须待落花风。
玲珑薄展蛟绡片,幂历轻含凤竹丛。
琼什捧来思旧隐,扑窗穿户晓溟蒙。

【注释】

①和尚书咏烟:即和王涯的《咏烟》诗,王涯在《咏烟》诗中写道:“结为烟雾轻如线,散作云霞淡似绵。”

②无根无蒂:没有依附之物。

③岚光:指山间的雾气。

④离毕雨:指春雨,因为毕宿、毕星属北方,故称“离毕”。

⑤欲飞:指欲随风飘起。

⑥玲珑:精巧细致。

⑦幂(mì)历:形容薄如蝉翼。

⑧琼什:美玉制成的杯子。

⑨思旧隐:怀念隐居之处。

⑩溟蒙:雾气弥漫的样子。

【赏析】

这首诗是唐代大诗人白居易与王涯的酬唱之作。此诗前半首咏物,后半首则抒发情怀,将物与情巧妙结合。

开头两句写烟之无根无蒂,能自由地凝结、消散,又像被风吹过山林的岚气一样,使一切变得空明;接着写烟之不散,是因为它曾接触到春雨,而欲舞则需有落花风。这两句既写出了烟的特点,也写出了烟与人的关系,表现了诗人的才思敏捷和对自然万物的喜爱之情。

第三句以“几知”一词,点出自己对烟之不舍,并由此生发联想。第四句进一步说明,只有待到风儿吹起,烟雾才会散开。这里,作者以“离毕”喻指春风,以“凤竹丛”,比喻烟丝袅袅。

第五句写烟的形态:“玲珑薄展蛟绡片,幂历轻含凤竹丛。”用“薄”、“展”、“幂”、“轻”等形容词来写烟,生动传神,形象逼真。第六句写烟之飘动: “琼什捧来思旧隐,扑窗穿户晓溟蒙。”此处以“琼什”喻指晨曦,把烟雾比作是披着晨曦的仙衣,从窗户里飞进来,穿过门户,笼罩了整个清晨。最后两句写烟之消失:“琼什捧来思旧隐,扑窗穿户晓溟蒙。”以“思旧隐”收尾,表达了作者对往日生活、隐居之地的无限怀念之情。

全诗语言清新流畅,意境优美动人,充分显示了白居易高超的艺术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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