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曾约郁金床,半夜潜身入洞房。
怀里不知金钿落,暗中唯觉绣鞋香。
此时欲别魂俱断,自后相逢眼更狂。
光景旋消惆怅在,一生赢得是凄凉。
【注释】
五更:旧时称半夜时分为五更。
郁金床:一种雕饰有郁金香的屏风,借指女子的卧室。
金钿(diàn):镶嵌在首饰上的金子或银子制成的图案或花纹。
绣鞋香:绣鞋散发出香味。
魂俱断:魂魄都已断了。
自后:以后,之后。
光景旋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惆怅:失意,忧愁。
凄凉:寂寞冷清。
【译文】
去年我们曾经约好,在郁金花床上相会,半夜里我偷偷地进了你的洞房。
不知道怀里的你,是不是掉下了金簪;也不知道脚踩的绣鞋,是否闻到了香气。
如今想要告别,我们的魂魄都已经断了连,以后相逢,眼睛都要放狂。
光阴迅速消逝,只有惆怅在心头,一生赢得的是一片凄凉。
【赏析】
这是一首写离别的诗歌。诗人通过描绘与所爱之人幽期密约的情景,来表现自己对所爱之人的深情和对爱情生活的渴望。全诗情感真挚,语言朴素,是一篇脍炙人口的佳作。
第一句“往年曾约郁金床”,点明两人曾有过亲密的关系。第二句“半夜潜身入洞房”,表明两人曾深夜私订幽期,第三句“怀里不知金钿落”,暗示对方可能掉了金钗,第四句“暗中唯觉绣鞋香”说明对方的绣鞋也散发出香气。最后两句“此时欲别魂俱断,自后相逢眼更狂”,写出了诗人离别时的悲苦心情。而“光景旋消惆怅在,一生赢得是凄凉”两句更是表达了诗人对这次离别的深深眷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