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古云乐,谈笑青油幕。
灯明夜观棋,月暗秋城柝。
羁客方寂历,惊乌时落泊。
语阑壮气衰,酒醒寒砧作。
遇主贵陈力,夷凶匪兼弱。
百牢犒舆师,千户购首恶。
平生耻论兵,末暮不轻诺。
徒然感恩义,谁复论勋爵。
多士被沾污,小夷施毒蠚。
何当铸剑戟,相与归台阁。
室妇叹鸣鹳,家人祝喜鹊。
终朝考蓍龟,何日亲烝礿。
间使断津梁,潜军索林薄。
红尘羽书靖,大水沙囊涸。
铭山子所工,插羽余何怍。
未足烦刀俎,只应输管钥。
雨矢逐天狼,电矛驱海若。
灵诛固无纵,力战谁敢却。
峨峨云梯翔,赫赫火箭著。
连空隳雉堞,照夜焚城郭。
军门宣一令,庙算建三略。
雷鼓揭千枪,浮桥交万笮。
蹂野马云腾,映原旗火铄。
疲氓坠将拯,残虏狂可缚。
摧锋若貙兕,超乘如猱玃。
逢掖服翻惭,缦胡缨可愕。
【注释及赏析】
晚秋郾城夜会联句(节选)
从军古云乐,谈笑青油幕。
灯明夜观棋,月暗秋城柝。
羁客方寂历,惊乌时落泊。
语阑壮气衰,酒醒寒砧作。
遇主贵陈力,夷凶匪兼弱。
百牢犒舆师,千户购首恶。
平生耻论兵,末暮不轻诺。
徒然感恩义,谁复论勋爵。
多士被沾污,小夷施毒蠚。
何当铸剑戟,相与归台阁。
室妇叹鸣鹳,家人祝喜鹊。
终朝考蓍龟,何日亲烝礿。
间使断津梁,潜军索林薄。
红尘羽书靖,大水沙囊涸。
铭山子所工,插羽余何怍。
未足烦刀俎,只应输管钥。
雨矢逐天狼,电矛驱海若。
灵诛固无纵,力战谁敢却。
峨峨云梯翔,赫赫火箭著。
连空隳雉堞,照夜焚城郭。
军门宣一令,庙算建三略。
雷鼓揭千枪,浮桥交万笮。
蹂野马云腾,映原旗火铄。
疲氓坠将拯,残虏狂可缚。
摧锋若貙兕,超乘如猱玃。
逢掖服翻惭,缦胡缨可愕。
【译文】
从军自古以来就是件快乐的事情,在青油的帷幕下谈笑风生。
夜晚灯光明亮地观看下棋,月亮暗淡地照耀着秋城的更柝。
旅居异乡的人正在经历寂寞的夜晚,惊起的乌鸦时不时地落下去。
话语到了尽头,士气就衰减了,酒醒了后寒砧声又响了起来。
主人如果能够看重我的能力,平定凶恶的敌人和削弱敌人的势力,那么我愿意为国效力。
为了报答国家的重用,我甘愿受尽艰苦,即使有千户之赏也不在乎。
平时耻于谈论战争之事,但在末路之际也不会轻易承诺。
徒然感激恩义,又有谁能再论及我的功劳和地位呢?
众人都被蒙蔽而受到污染,小国小人使用恶毒的手段。
何时才能铸造出锋利的兵器,一起回到朝廷中去呢?
家里的妇女们叹息鸣叫鸿雁,家中的人们祝愿喜鹊到来。
整日都在观察蓍草与龟甲,等待哪天能亲自参与祭祀。
派遣使者断绝了渡口和桥梁,悄悄派出军队到树林之间。
大水淹没了大地,使得国家一片荒凉,百姓流离失所。
山神的儿子擅长雕刻,他雕出了精美的武器没有一点遗憾的地方。
这些武器还不足以让我感到满足,只能依赖手中的斧钺和锁钥。
雨水箭射向北方的天狼星,闪电长矛射向南方的海若。
灵诛本来就不会放纵他们,力战的人哪里敢后退呢?
高高的云梯飞翔起来,明亮的火箭照亮了整个夜晚。
把整个天空都摧毁了敌人坚固的防御,照着夜晚烧掉了敌人的城墙。
军营的门官宣布了一个命令,庙堂上的计策制定出了三个计划。
擂动战鼓如同千颗枪头,搭起浮桥如同万座绳索。
践踏田野的骑兵奔驰而来,反射原野上火光灼灼。
疲惫的士兵们将要被拯救,残余的敌人狂妄自大可要抓住。
摧毁敌人的前锋就像猛虎下山,超过车夫的速度像猴子跳跃。
穿着官服的人开始感到羞愧,佩戴华丽头饰的人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