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眼银须粉扑衣,又随雪柳趁灯辉。
怕寒还恋南华梦,凝伫钗头未肯飞。

夜蛾儿

碧眼银须粉扑衣,又随雪柳趁灯辉。

怕寒还恋南华梦,凝伫钗头未肯飞。

注释:

碧眼银须:形容眼睛明亮如碧玉、胡须如银子。这里用来形容夜晚的蛾儿。

粉扑衣:用香粉扑在衣服上。蛾儿在飞舞时,常常被风吹落。

又随雪柳趁灯辉:《诗经》中有“采葑采菲”,《诗》云:“采葑采菲,无以下体;无以御车,其马斯思。”《诗序》说:“《采菁》刺不臣也。古者天子省方,巡狩,命太师修法制,班史官之籍于邦国。故诗人美而作焉,言王法之设,所以禁淫也。今大夫不能正君法,使从流于邪,是亦为不臣。”《毛传》说:“采,取也。菁,菜也。言君子能取民之菜蔬以充己用,则可以御车,而人不敢慢之矣。今大夫不能,则其马将思矣。思者,犹思归也。”《郑风·采菁》有“薄言采之”一句,即采了菜蔬以后,还要用来喂马。这里指蛾儿随着灯光飞舞。

又随:又,表示并列关系。

雪柳:即柳絮,春天的雪下后,柳絮飘飞如雪。

趁灯辉:趁着灯光的光辉。

还恋:留恋。

南华梦:南华山中的梦。《庄子·逍遥游》:“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这里指南华山中的梦。

凝伫:凝神伫立。

钗头未肯飞:头上的金钗不愿意飞走。

赏析:

这是一首咏物诗。诗人以蛾儿比人,通过描写蛾儿的舞姿和行为,表现人的某种心理和情感。诗中写蛾儿“碧眼银须”、“粉扑衣”,形象鲜明生动;写蛾儿“又随雪柳趁灯辉”,突出蛾儿的轻盈飘逸;写蛾儿“怕寒还恋南华梦”,表现出蛾儿对美好事物的依恋;最后写蛾儿“凝伫钗头未肯飞”,写出蛾儿的矜持高傲。全诗构思精巧,语言优美,富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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