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马从容乐,问君何所之。
客心彯若梗,亲发皓如丝。
旧学已孤陋,素交仍别离。
执经时有问,使我复从谁。
【注释】
济川:指杜甫。汉州:今四川汶川县。二首:《新唐书》载杜甫曾作《送李十二之荆钗》,有“我行已远莫相忘”、“别时容易见时难”句,故知此诗为送别之作。
金马:汉武帝时所置的金马门,此处指朝廷。从容:闲适。乐:喜悦。
客心:旅居他乡之人的心境,这里指诗人自己的心境。彯若梗:比喻客居他乡的孤独和苦闷之情。
亲发皓如丝:形容妻子头发洁白如丝。
旧学:杜甫在长安应进士举时,与严武、高适等同游,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但后因政治上的失意而疏远了他们。孤陋:形容学问浅薄。
素交:一向亲密的朋友或熟人。别离:离别。执经:手拿竹简诵读。时有问:经常向他请教。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送别友人济川去汉州的两首五言绝句的序诗。第一首写送别时的依依不舍之情,第二首抒发了对友人去后的思念之情。
开头四句点明送别的时间、地点和人物。金马从容乐,这是说友人即将离开朝廷,心情是舒畅愉快的;问君何所之,这是询问友人将到何处去。
下面四句写别情。客心彯若梗,意思是旅居他乡之人的心境,就像被一根梗住的木柴一样,不能自由舒展;亲发皓如丝,意思是妻子的头发洁白如丝,这是比喻妻子的鬓发已斑白,年事已高;旧学已孤陋,意思是自己以前在长安应进士举时,与严武、高适等同游,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但后因政治上的失意而疏远了他们;素交仍别离,意思是一向亲密的朋友或熟人,最终还是要分离。
这几句诗写出了送别时的依依不舍之情。
最后四句写送别之后对友人的思念之情。执经时有问,意思是经常向他请教。复从谁,意思是又该听从谁的指教呢?
全诗语言朴实自然,感情真挚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