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笛谁吹一曲哀,清风约我上层台。
悠扬正到堪听处,怕惹闲愁却下来。
【注释】
都梁:唐时州名。十景诗:唐代诗人杜甫曾作《登兖州城楼》诗,其中“东郡趋庭日,西江入贡年。雪泥行处白,烟水梦中天”为登兖州城楼的诗句,后有人仿此题了十首,称十景。这里指作者所写。铁笛:即铁笛子,相传是唐朝道士李文和吹箫所用。
约:邀请。上:高。
悠扬:声音舒缓而高亢。堪听:可以听。
怕惹闲愁:恐怕惹来许多闲愁。
【赏析】
《清风山闻笛》是一首咏物抒情诗。前四句描写清风吹动树叶发出的声音,如泣如诉,使人联想到笛声,又想到那高高的山头,更想见那吹笛人。后四句则写听到笛声后的心情,因为笛声太哀婉、太悠扬了,使人听了不免要惹出许多闲愁来。这首诗通过一个景物,写出了作者复杂的内心世界。
此诗用“清风山闻笛”,点出主题。“谁吹一曲哀”,以问句起,设下悬念。“铁笛”是关键。笛声凄清,与山风相应,故有“哀”意;笛声在清风山上,所以叫“铁笛”。笛声虽悲凉,但作者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忧伤,反而觉得它“正到堪听处”,说明作者对笛声的感受,是随着自己心情的变化而变化的。最后一句“怕惹闲愁却下来”,是说笛声如此哀婉动人,使作者不禁生出许多忧愁,因此才不敢再继续听下去。这一句既是回答了前一句,又是对全诗的概括。
这首小诗写得含蓄委婉,不落俗套。前四句写景抒情,中间四句叙事写人,末二句写情。全诗情景交融,浑然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