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薄洛水,东出弹筝峡。
昔人感秋声,舞跃中音节。
我来跨官马,屡渡随曲折。
水寒石齿涩,鸣调苦悲咽。
应有征人泪,泠然洒清血。
含恨变旧音,冷照关山月。
衮衮东入海,馀情流未歇。
掩耳不能听,挥鞭急超越。
穿云望前垒,晚路山雨滑。
去远犹自闻,回肠危欲绝。
【解析】
这是一首写景抒怀的诗。“悠悠薄洛水,东出弹筝峡。”开头两句,写诗人在弹筝峡口远望洛水的景色。洛水,指洛阳以东的大河。“过弹筝峡”,指从峡口经过。
“昔人感秋声,舞跃中音节。”意思是说过去的人听到秋天的瑟瑟之声而感到悲伤,因而舞蹈跳跃来抒发心中的悲愁之情。这里诗人化用屈原《离骚》中的“悲回风之摇蕙兮,叹秋毫之始至”句意,表达了自己对时事的忧虑和悲愤。
“我来跨官马,屡渡随曲折。水寒石齿涩,鸣调苦悲咽。”意思是说:我骑马渡过曲折的洛水,看到两岸峭壁陡立,河水寒冷湍急,石头的棱角锋利,发出的声音凄楚而哀婉。这两句写洛水险峻的形势和自己的心情。
“应有征人泪,泠然洒清血。”意思是说:也许有出征的人们流下的眼泪,是清冷的鲜血吧。这两句写洛水边人们悲愤的眼泪以及由此引发的情感。
“含恨变旧音,冷照关山月。”“衮衮”二字,形容洛水波涛翻滚、水流湍急的情状,也形容诗人内心激荡的情状,写出了诗人内心的激荡和澎湃。此句与上句连用两个典故(《诗经·卫风·氓》有“载笑载言”,“载驰载驱”),表达诗人对国家命运的担忧和对自己前途的忧虑。
“衮衮东入海,馀情流未歇。”意思是说:滚滚而来的黄河向东流入大海,而我心头的思绪却久久不能平息。此句表明诗人对国家命运的担忧和对自己前途的忧虑。
“掩耳不能听,挥鞭急超越。”“掩耳不能听”,是说自己不忍心听那悲凉的音乐,“急超越”是说他不愿被洛水边的悲壮景象所打动,而是要迅速赶路回家。此句表明诗人对国家命运的担忧和对自己前途的忧虑。
“穿云望前垒,晚路山雨滑。”意思是说:我骑马穿过乌云,远望洛水边的前垒。傍晚路上,山间细雨绵绵。此句描写洛水边的前垒和傍晚下雨的情形。
“去远犹自闻,回肠危欲绝。”意思是说:虽然距离很远,但仍然可以听到那悲怆的音乐。这句是写诗人对音乐的感受,表达了他对国家的担忧和对自己前途的忧虑。
【赏析】
这首五言律诗写于作者赴任洛阳途中。首联写洛水之景;颔联借古讽今,暗寓忧国之情;颈联以拟人的修辞手法表现洛水边人们的悲愤情绪;尾联直抒胸臆,表达自己的忧国忧民之情。全诗结构紧凑,情感真挚,语言简练,意境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