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巧悲秋,分作四种戚。
最极有远行,百感攒羁臆。
林鸟戢和哢,屯云献惨色。
客久归念长,年惊壮图窄。
抚物盈近叹,驱騑拥遥恻。
晓斗亦告劳,垂杓卧楼北。
【注释】
楚人巧悲秋,分作四种戚:楚人善于感伤秋日的凄凉。“巧”指善于写,“悲”即哀伤。
最极有远行,百感攒羁臆:最极端的是远行的艰辛,百感丛集在心中。最极端的,就是远行者的艰辛。
林鸟戢和哢,屯云献惨色:树林中的鸟儿收敛鸣声,乌云中传来凄厉的叫声。
客久归念长,年惊壮图窄:游子在外时间长久,归期难定,岁月匆匆,壮年已逝。
抚物盈近叹,驱騑拥遥恻:抚摸身边的一切,满心感叹;策马前行,心怀忧伤。
晓斗亦告劳,垂杓卧楼北:拂晓时也感到劳累,只好倚着勺子躺在北楼上休息。
【赏析】
这首五言绝句是一首描写旅途劳顿的诗。诗的开头两句写秋天,楚人善于感伤秋日的凄凉。然后以“最极有远行”一句点题,说明诗人此时正处在一个最艰苦的阶段,最极端的就是远行的艰辛,百感丛集在心中。接着,“林鸟戢和哢,屯云献惨色”两句写旅人所见。林鸟敛声,乌云蔽日,这是一幅令人触目惊心的图画,使旅人倍感凄冷、压抑。这四句诗描绘了旅人身处逆境时的所见所思,突出表现了远行者的辛酸与孤独,以及内心对归期的渴望。
中间四句写旅人在旅途中的所见所感。“林鸟”两句写旅人目睹的景物:“戢和哢”,指树林里鸟儿的叫声已经停止;“屯云”,是乌云密布的意思,这里用以形容天色的阴沉,暗喻旅途中天气之恶劣。而“百感攒羁臆”,则是说旅人的内心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感情。“客久归念长”两句写旅人内心的感受,“归念长”表明归期遥遥无期,“年惊壮图窄”则表达了岁月催人老的无奈。这四句诗通过写旅人所见所感来表现旅人的苦闷与无助。最后两句写旅人的行动与状态。“抚物盈近叹,驱騑拥遥恻”,旅人抚摸身边所有能触的东西,满心感叹,并策马向远方行进。这四句诗既表现了旅人的孤独无助,也表现了他对前途的坚定信念。
最后两句写旅人面对现实的无奈。“晓斗亦告劳”,天明时也感到疲劳,只好倚着勺柄躺在北楼上休息。这里的“斗”指的是北斗星,因为古人认为北斗七星是指引方向的星星。而“垂杓卧楼北”则暗示了旅人疲惫不堪的心情。整首诗通过对旅途劳顿的感受和体验,表达了旅人的孤寂、无助与坚毅,以及他对于未来命运的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