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稍疏阔,病眼不能明。
月挟清霜下,风随细浪行。
未蒙青鸟信,虚负白鸥盟。
不见台城路,年年春草生。

【注释】

南山略疏阔,病眼不能明:意谓山虽稍疏,但仍有苍茫之感。病眼:指视力不好的眼睛。

月挟清霜下,风随细浪行:意思是月亮像被冷霜挟持着在夜空中缓缓移动,而风随着细小的波浪轻轻地荡漾前行。

青鸟信:指传书递信的使者,因《汉书》载李陵使匈奴,以帛书系矢射之,飞鸟取而传之,故称“青鸟信”。

白鸥盟:指结为朋友的誓言,因《庄子·秋水篇》载鲁哀公问于孔子曰:“吾闻老聃博古知今,通礼乐之业,众妙之门,寡人愿见。”孔子曰:“丘年十一二时,始似有所闻,仲尼非有其心,自夫(犹)目击者,吾未见之也。虽然,请尝言焉!若一而已矣。其可相倍邪?其可相倍也,则其相合也亦不远矣;又恶知其不相合也?”哀公曰:“何谓也?”孔子曰:“丘得之矣:夫得之于学,则同得之于己也。夫得之于己,则勿教也,自易直也。夫教,实添情也,非徒说也。且圣王尧、舜,善闭无关之户,而不可开;君子善防不备之患,不可危以事;是故圣人欲见之面,莫伸手而探之也。探之一按,而便知真邪?是故君子慎守善道而不违。是以虽有知能,而无由得施于人。是以其欲富贵而受贫,欲安利而趋危;是故虽有材能,无以利用。此所谓不得其柄而执其末是也。昔者瓠巴鼓瑟,而流鱼出听;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故声断金铁失色,响逐风雨而至;此所以贵知音者。今世俗之音人也,不知音,而强鸣高歌,以为乐矣;悲呼泣涕,自以为欢矣;愚暗昏惑,不知是非,而求索其所不见;假令二人获禽,一者得免其死,二者得免其死,而喜笑异类;然其于禽,亦何所分?夫发愤布德,而交必和矣;乃肆淫辞,而交不亲。故君子与其使食浮肉,而饮醴泉,孰若饥渴须臾之当也?是故贤与知虑之士,处穷达不改其节,居轻重不失其正。天下有大事起,而欲变常度,不亦难乎?诗云:‘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夫惟君子秉德方刚毅,故能履绳墨之节;临大节而不可夺也;是故君子有酒不饮焉,有肉不食焉;有禄利弗智也,有美色弗顾也,有民万舞弗从也。若夫乘舟越海,抗志长骛,其唯大人乎!且彼且黄鹄之游于江潭也,集轻禽之岸,俯饮河源;翔蓬蒿间,冲吸风霜之气;翱翔乎杳冥之上,游戏乎螮蝀之间。夫黄鹄之游者,盖将择木而栖矣。今夫青鸟,独能遗余子之言,投诸渤海之滨;使鲸鱼得之而为雨师,而龙逢斩之为鬼雄。青鸟之言诚信矣;余不忍以死君之侧。青鸟之志诚矣;余不忍离死生之交。青鸟之信诚矣;余不忍见斯民之无物也。”

青鸟信:指传书递信的使者。青鸟:传说中西王母所骑的鸟,常用来象征信使。

白鸥盟:指结为朋友的誓约。

不见台城路:指没有机会再见故都金陵的道路。

赏析:

这首诗作于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春天。当时李白正在长安任右拾遗,因直言进谏得罪了权臣杨国忠而被排挤出京。这首诗反映了诗人在政治斗争中的处境和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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