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梳蓬鬓整斜冠,夜听步虚山月寒。
缩地往来无定所,洞天谁道却归难。
【注释】:
费道士:即费长房,相传为汉代仙人。《神仙传》载,费长房学道于城北的白云洞中,得仙。他常骑一头白驴,在城市中来往,不食人间烟火。后来他辞别妻子,骑上这头驴,飘然升天而去。
强梳蓬鬓整斜冠:强梳:用簪子把头发扎起来。蓬鬓:形容头发蓬松散乱的样子。整:整理。斜冠:斜戴的帽子。
夜听步虚山月寒:在夜晚听到山间传来的钟声和歌声。步虚:道教称神所居之地为“九天”“九地”,而“步虚”则是登高蹑虚以朝圣。
缩地往来无定所:比喻费长房骑着白驴在城市中来去自如,好像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能到达很远的地方一样。
缩地:传说中有一座蓬莱山,山上有座三神山(方丈、瀛洲、蓬莱)。据说只要登上了这三座神山,就可以乘着云气到天上去了。缩地就是指的这个意思。无定所:没有固定的所在。
谁道却归难:谁说返回家乡会很难呢?
赏析:
这首诗是一首赠诗。费长房是汉代著名的仙人。费长房骑一头白驴,常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来来往往。人们认为他能够腾云驾雾,从一个地方飞到另一个地方,因此把他称为“神人”、“神翁”。这首《赠费道士》就是作者赠给他的。
首句写他的外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忙着梳理他那蓬蓬松松、乱七八糟的头发。他头上还戴着一顶斜插簪子的帽子。这个形象非常鲜明地刻画出费长房那飘飘欲仙的神态。次句描写他夜间的活动。费长房听说天上的神仙们晚上还在敲钟击鼓、唱歌跳舞,就趁着夜色偷偷地溜进山里去听这些美妙的音乐。这一句写出了他的好奇之心,也表现了他对神仙生活的向往。第三句写他在城市里自由自在、来去如风的情况。费长房像一匹野马,在城市里到处奔走,一会儿到东郊的庙宇,一会儿又到了西城的道观。他骑的那匹白驴就像一道闪电,飞快地穿过了城市的大街小巷。这一句写出了他那种超脱世俗、不受约束的精神境界。最后一句说谁也不能说回家有多么困难。这一句写出了费长房对世俗生活的那种蔑视态度。
全诗语言简淡明快,意境深远。它描绘了费长房的形象,也表现了诗人对神仙生活那种向往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