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马中衢类断蓬,疏星残月共寒空。
汉家未给千门钥,弛镫墙阴避宪骢。
【注释】
早谒:早上拜见。
类断蓬:如飞蓬般随风飘摇。
疏星残月共寒空:稀疏的星辰和残缺的月亮一起映照着空旷的天空。
汉家未给千门钥:汉朝的门还没有打开,没有钥匙。
驰镫:快跑时用鞭子打马使车辆前进。
墙阴:城墙的影子中。
避宪骢:避开宪骢(皇帝的坐骑)。骢即骢马,汉代帝王车前驾御的骏马。《汉书·高帝纪》:“(高祖)幸上林,得群骅骝、辟蜼、橐驼、駃騠、负豻。”
赏析:
首句“匹马中衢类断蓬”,写清晨拜见的情景,“早谒”是诗题,但诗人并没有从时间上直接切入,而是以“匹马”、“中衢”等意象勾勒出一幅晨行图,“类断蓬”三字又把画面定格,使人联想到那随风飘摇的蓬草,从而感受到诗人的孤独与寂寞。“中衢”一词还隐含了诗人的心境。在朝堂之上,他就像那随风摇曳的蓬草一样,无所依托,随时有被折断的危险。
次句“疏星残月共寒空”,进一步渲染气氛,描绘出苍茫的夜景。“疏星残月”是说天色已晚,只有几颗星星还在天空中闪烁,月亮也早已隐没无踪。“共寒空”既点出了季节,又暗含了诗人内心的孤寂。因为孤身一人而远离家乡,所以更觉得天地间一片凄凉。
第三句“汉家未给千门钥”,直抒胸臆,表达了对朝廷的不满。这一句中,诗人以“汉家”自指,以“千门钥”比喻自己的官职。既然朝廷不给“千门钥”,那么自己也就无权掌管国家大权了。这里的“未给”并非指真的没有得到,而是暗示着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和信任。“千门钥”在这里是隐喻,它既指代了国家的政权机关,又隐喻了诗人所期望的政治地位。
末句“弛镫墙阴避宪骢”,写诗人在京城中的遭遇。“驰镫”表示快跑,“墙阴”则表明是在城墙的影子中躲避,“避宪骢”则是为了避免触犯权势强大的皇族成员。这里虽然看似描写了一次偶然的遭遇,但实际上却是诗人内心感受的真实写照。由于得不到重用,诗人只能躲在阴影里苟且偷生。
这首诗是一首咏史之作。诗人通过描写自己在京城中的所见所闻,表达了自己对于朝廷的失望情绪。全诗语言平实,但意境深远,富有哲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