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落千山怨别离,自知难驻马行蹄。
上书季子穷归洛,献赋荀卿老向齐。
驿店破旗秋雨细,戍楼残角夕阳低。
袖藏秘策君门远,应望中原泣鼓鼙。
【注释】
①汉上:指汉水之滨,即今湖北省境内。
②季子:春秋时吴国大夫伍员,字子胥。后被吴王夫差所杀,其墓在今江苏省苏州市附近。
③荀卿:战国时赵国人荀况,是先秦诸子中有名的哲学家,曾为楚春申君门下客。后为齐相。
④驿店:古代驿站旁设有供旅客住宿的小店铺。
⑤戍楼:古代边远地区驻军的地方,亦称“关”。
⑥秘策:秘密的计策。君门:君主的宫门。
⑦应望:应该盼望,期待。
⑧中原:古指黄河中下游一带地区,泛指中国。
【赏析】
此诗为送别之作。诗人用“木落千山”等景象渲染气氛,表现了送别的悲凉情调;又以“上书季子”等典事点染,表现出对友人的殷切期盼;最后以“应望中原”作结,寄寓着对国家兴衰的无限感慨。
首联写离别之情。首句写景兼点送别地点:“木落千山怨别离”,是说秋风吹过千山万壑,落叶萧萧,使人产生离愁别恨,自然引出下文。次句点出了送别之地:“自知难驻马行蹄。”这是说知道这次难以停留,所以不能不告别。
颔联写友人去向。“上书季子穷归洛”和“献赋荀卿老向齐”。“上书季子”典出《史记·伍子胥列传》:“吴既赦子胥(伍子胥)父尸,乃鞭平之,亲素其母,而与之两车,使子胥如故吴。”这一句的意思是说朋友因报恩而去了,也隐含有“身虽去而名长存”之意在内。“献赋荀卿老向齐”也是说朋友因报恩而去了,他到齐地以后,将老迈而归。这一句中“荀卿”指荀况,是战国时著名的唯物主义思想家、文学家。“献赋”是说他为齐国的相国撰写了一篇辞赋,表示对齐国的忠诚与敬仰。
颈联写旅途情景。“驿店破旗秋雨细”“戍楼残角夕阳低”是描写旅途中所见的凄清景色。“驿店”是古代供行人休息住宿的场所,“破旗”表明天色已晚,连驿站的旗帜都显得破旧不堪。“戌楼”是戍守边疆的烽火台,“残角”是傍晚时分吹响的号角声。“残角”中的哀鸣声,使人联想到战争的残酷无情。
尾联写诗人对友人的期盼之情。“袖藏秘策君门远”意思是说友人将携带一些机密的策略远走他乡。“君门”指国君之门,这里暗喻朝廷。“应望中原泣鼓鼙”意思是指朋友离开之后,自己只能遥望中原,为国家的前途而伤心落泪。“鼓鼙”是战鼓,这里用来比喻战争的喧嚣。
全诗以“送人之汉上”开头,以“应望中原泣鼓鼙”结尾。中间四句主要写景叙事抒情,中间四句写景叙事,主要是为了衬托离别时的凄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