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水宿过炎凉，回想来时道路长。
夜月照惊唯吊影，朔风吹断不成行。
人间无处逃矰缴，岁晚何曾饱稻粱。
傥以能鸣免烹杀，系书犹可到衡阳。
【注释】
①云飞水宿：像鸟一样在空中飞行，像鱼一样在水中栖息。
②回想：回忆过去。
③唯吊影：只看到影子而感到孤独寂寞。
④矰缴：古代一种用带绳的箭射鸟的工具，用来射取鸟兽。
⑤耒：指农具，这里指农事。
⑥衡阳：山名。在今湖南衡山县。传说尧舜时代，南巡时曾到此地，后人称此山为南岳。
【赏析】
这是作者晚年寄人篱下的感怀之作。前四句写孤雁的处境，后四句写孤雁的希望。全诗写得含蓄深沉，耐人寻味。
第一二句，“云飞水宿”，“回想来时道路长”，是说自己像孤雁那样在天地间飞翔、休憩；“夜月照惊唯吊影”，是说自己只有看到自己的影子而感到孤独寂寞；“朔风吹断不成行”，是说朔风凛冽，无法飞翔。这两句写雁的处境，是写雁的“形”。
第三四五句，“人间无处逃矰缴”是说雁在人间无处可逃；“岁晚何曾饱稻粱”是说自己在人间也无所得，年老体衰，饥饿难当。这两句写雁的遭遇，是写雁的“意”。
最后两句，“傥以能鸣免烹杀”，意思是如果能发出声音，也许就能免于被烹杀的厄运；“系书犹可到衡阳”，意思是即使不能飞往南方，只要留下书信，还可以到达衡阳，与亲人团聚。这两句是写孤雁的希望和寄托。
这首诗通过写孤雁的处境和遭遇，表达了诗人对流落江湖、寄人篱下的深切感受，表现了诗人不屈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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