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空诸幻,君今断后缘。
圆明应顿悟,成坏不须怜。
玉宇行孤月,冰溪破冥烟。
儿曹修菲荐,再拜酹寒泉。

【注释】

乙酉:即元和八年,公元813年。西山:指白居易的故乡,在今陕西渭南县东南。悼亡:哀悼逝去的亲人。二首:两首诗。空诸幻:排除一切幻觉。君今断后缘:现在你断绝了尘缘。圆明:佛教语,清净圆满。顿悟:立即觉悟。成坏不须怜:成与毁不必怜悯。玉宇行孤月:天上有一轮孤独的月亮。冰溪破冥烟:寒气透入溪水,结成白冰。菲荐:祭品,这里指祭祀用的花圈。再拜酹(lèi)寒泉:再次拜倒在寒冷泉水边,祭奠亡灵。酹,以酒浇地表示祭奠。

【赏析】

《十月乙酉西山讫事悼亡二首》是唐代诗人白乐天的作品。此诗作于元和九年(公元814年),作者在任杭州刺史时。这首诗是追悼死去的妻子韦氏而作。

第一首,写自己对妻子的怀念之情。“己空诸幻”,“己”字当读为“己”,意谓自己已超脱了一切幻觉;“君今断后缘”,意为妻子现在断然结束了尘世的牵绊。“圆明应顿悟”,意为世间一切都会顿悟;“成坏不须怜”,意为生与死都不应可怜。最后两句,“玉宇行孤月,冰溪破冥烟”,描绘了一幅凄清的画面;“儿曹修菲荐,再拜酹寒泉”,则是表达了对亡妻的深深哀思。

第二首,也是追忆亡妻的诗句。“圆明应顿悟”,“圆明”指天地间的一切万物,“顿悟”则是指领悟到人生的真谛。“成坏不须怜”,“成与毁”指人世间的一切事物,都不值得去怜悯。“冰溪破冥烟”,形容寒气逼人的景色,“冥烟”指阴霾笼罩的雾气。“儿曹修菲荐”,意思是说子孙们要修整祭品,表达哀痛之至。“再拜酹寒泉”,这是对亡妻的祭奠。

这两首诗都是悼念妻子之作。诗人在妻子去世之后写了这首诗。从诗中可以看出,他对妻子的思念之情非常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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