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画无馀易，闻歌已尽诗。
古人不可作，此理孰能推。
白发秋风里，青灯夜雨时。
初心竟当负，搔首叹吾衰。
【注释】
玩画：欣赏绘画。
玩：玩赏。
易：容易。
已：停止。
闻歌：听到歌声，指听到别人的诗歌。
古人不可作：古人的诗不能作。
此理：这道理。
孰能推？谁也推得通。
白发秋风里：鬓发斑白的人在秋天的风中。
青灯夜雨时：点着青灯在夜晚下雨的时候。
初心：本心或初衷。
竟：终于。
搔首：搔头，用手搔头皮，表示思考。
叹吾衰：感叹自己的衰老。
【赏析】
此诗为五言绝句，共四句，每句七个字，平仄相对。全诗写诗人晚年对人生、艺术和自然的认识和感受。
第一、二句是说，欣赏绘画，欣赏了就容易；听别人吟咏诗句，听了就停不住。“玩”与“闻”都是欣赏、玩味的意思，“无馀易”“已尽诗”是说欣赏多了容易，听多了就停了。
第三、四句是说，古人的作品不能学，这些道理谁也无法推得通。这里用一个反衬法，说古人的东西不好学，那么自己的东西当然更是学不了，更推不通的了。
第五、六句是说，人到老了，鬓发已经斑白了，而自己却还在做年轻时的事情。“秋风”是秋风吹拂的意思，“夜雨”是夜里下雨的意思，这两句是说，鬓发斑白的人在秋天的风中，点着青灯在夜晚下雨的时候。“青灯”是青色的油灯，“夜雨”是晚上下着雨。
最后两句是说，人的本性是不能改变的，所以人要始终如一地坚持自己的本来面目。“初心”就是原来的心意、初衷，也就是人的本性。“竟”是到底的意思。“搔首”是搔头的意思，“叹吾衰”是感叹自己衰老了。这是最后两句，也是诗人的感慨之情。
此诗以议论为主，兼有抒情和写景。开头两句写对古人作品的体会，中间两联写对自身境遇的感受，最后两句抒发人生哲理。全诗结构严谨，层次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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