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檐新叶著啼莺,睡起东窗一榻横。
愁衮衮来疑有约,春堂堂去恨无情。
鹘飞局上新棋势,龙吼床头古剑声。
莫叹柴荆无客到,绿尊还对莫山倾。

【注释】

遣兴:抒发闲情。二首:指诗的第二部分。

远檐:远处房檐上,有新长出的叶子。啼莺:黄莺。

睡起:从梦中醒来。东窗:东面的窗户。榻横:床上的横木。

愁衮衮:愁思纷纭。疑有约:好像有个约会。春堂堂:春天来临。春堂,春日的阳光明媚。恨无情:怨恨没有尽头。

鹘(hù):一种猛禽,像鹰而小。局上:棋盘上方。新棋势:新的棋局。

龙吼:形容声震山谷的雷鸣。床头:放在床前的古剑发出的声响。

莫叹柴荆无客到:不要抱怨柴门旁的篱笆没有客人来。柴荆,用柴枝编的篱笆。

绿尊:绿色酒器。对:面对。莫山倾:莫让酒杯空了。

【赏析】

这是一首抒写闲情逸致的诗作。诗人在春光明媚的日子里,从梦中醒来,看到窗外新长出的叶子,听到黄莺的啼叫声,想到春日的阳光明媚,又看到春光明媚的景色,心中涌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愁绪,于是借咏物抒怀。

一、二两句,写诗人从梦中醒来后所见所闻。“远檐”句,是说从梦中醒来,看到屋檐上新长出的嫩叶,听到了窗外黄莺的啼叫。“愁衮衮”,是说愁绪纷纭。这两句看似写景,实际上是写人的主观感受。“似有约”,是说好像有个约会似的,这大概是作者的错觉或幻觉,其实并无什么约会,只是作者心情烦乱,所以产生这样的错觉。“恨无情”,是说埋怨春天无情地逝去,这大概是作者的一种错觉,实际上春天是永恒的,只不过人们的心情和感觉有所不同罢了。

三、四两句,写诗人看到春光明媚的景色,想到春天即将离去而产生的愁绪。“鹘飞”句,是说看到鹰在空中盘旋飞翔,写出雄健有力的气势;“局上”句,是说看到棋盘上有新的棋局,说明有人在此下棋,表现出悠闲自得的心情。这两句与一二两句相对照,突出了“愁”字,表达了诗人的愁绪。“春堂堂去”一句,既是实写春天的离去,又是虚喻时间的流逝。诗人在这里用了“恨”字,表明自己不愿春天离去,也不愿时间流逝,但这种愿望无法实现,只能徒增愁绪,所以说“恨无情”。

五六两句,写诗人见到的另一种景象。“鹘飞”句,是说看到鹰在空中盘旋飞行,写出雄健有力的气势;“龙吼”句,是说听到床前古剑发出隆隆的声音。这两句与三四两句相比,似乎表现了一种欢快的情绪,但实际上并非如此。“鹘飞”句中的“新棋势”,是说新棋局,说明有人在此下棋,表现出悠闲自得的心情;“龙吼”句中的“古剑声”,是说古剑发出隆隆的声音,写出威武刚健的气势。这两句与三四两句相比,同样突出了“喜”字,但同样表达出诗人的愁绪。

七八两句,是全诗的关键所在。诗人看到黄莺啼叫、鸟儿盘旋、雄狮吼叫,都与自己毫无关系;春光明媚、鲜花盛开、绿树成荫,都与自己毫无关系。这些美好的自然景观都是别人欣赏的东西,而诗人却只能独自欣赏,感到孤独凄凉,因此产生“莫叹柴荆无客到”的念头。最后两句,以酒助兴,以酒解愁。诗人端起杯子,举起绿色的酒器,向莫山倾杯中之酒,希望以此驱散心中的愁苦。

这首七绝虽然只有四句,但却写得层次分明,前后呼应,结构严谨,语言简练。前两句写景抒情,渲染了一幅美丽的图画;后两句则通过写景来抒发诗人的感情,把感情融入景物之中,使景物具有了鲜明的感情色彩。此外,这首诗还运用了一些修辞手法,如拟人、比喻等,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生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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