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初回秋夜阑,床前耿耿一灯残。
忽闻雨掠蓬窗过,犹作当时铁马看。

【注释】

秋雨渐凉有怀兴元三首:此诗作于大历三年(768),时作者在夔州,寓居瀼西的草堂,时值秋天。诗人因思念远在成都的妻儿,而产生归隐之念,遂写下此诗。兴元:今陕西汉中县。唐肃宗乾元元年(758)至景云二年(711年)为兴元府,治所在汉中县。

清梦初还秋夜阑:意谓夜深了,梦中才回到故乡。

床前耿耿一灯残:意谓只有一盏孤灯还亮着,说明人还未入眠。

忽闻:忽然听到。

雨掠蓬窗过:意谓忽然听到外面秋雨打在蓬窗上的声响。

犹作当时铁马看:意谓仿佛看到当年骑着铁甲战马驰骋疆场的情景。

【赏析】

此诗以“秋夜”为背景,抒发了羁旅思乡之情。

首联写梦境,表现了作者对家乡的思念。“秋夜”,是诗的时空背景,“梦初回”、“阑”,“残灯”等词语渲染出凄清、寂寥的氛围,烘托出游子的悲凉心情。“清梦初还”与“忽闻雨声”相照应,写出了作者由睡到醒的过程;“清梦初回”与“床前耿耿”相照应,写出了作者由睡到起的过程;“清梦初回”与“秋夜阑”相照应,表现出作者由醒到梦的过程。

颔联写听觉,表现了作者的孤独。“床前”与“忽闻雨声”相照应,写出了作者由卧到坐的过程;“床前”与“雨掠蓬窗过”相照应,写出了作者由坐到立的过程;“床前”与“犹作当时铁马看”相照应,写出了作者由坐立到立定脚跟的过程。“雨声”“铁马”,两两相对,突出了“雨”的急促、猛烈。

颈联写视觉,表现了作者的孤傲。“蓬窗”,指草堂的窗户,因为蓬草长满了窗户而得名。“犹作当时铁马看”,意思是说,这秋雨打在篷窗上的声音就好像当年的战马奔腾而过一样,表达了作者的豪情和壮志。

全诗语言简练,情景交融,意境深远,富有诗意。同时,也反映了杜甫晚年生活困苦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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