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气貌渐还婴，淡饭粗裘过此生。
尽道无方能缩地，梦中夜夜上青城。

怡然气貌渐还婴，淡饭粗裘过此生。

尽道无方能缩地，梦中夜夜上青城。

注释：

怡然：愉快的样子。气貌：气质、风度；渐还婴：逐渐恢复了童稚的天真。

无方：没有办法。缩地：缩小范围或空间。

夜夜：每夜；上青城：去青城山游览。

赏析：

这是一首自述其晚年生活态度和情趣的小诗。首句“怡然气貌渐还婴”，说自己的心情舒畅，精神焕发，已渐渐恢复到了童稚时的天真状态，与前文所说“老病闲居”的心境相一致，表现了作者对现实生活的热爱和对自然景物的喜爱。次句“淡饭粗裘过此生”，进一步说明自己过着恬淡清贫的生活，不慕荣华，不求名利，只求能像古人那样，“食无肉，居无室，病无药，死无葬，一呼百应”，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这种安于贫困、乐于清贫的态度，正是陶渊明《归园田居》诗中所倡导的“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的精神境界。三四两句“尽道无方能缩地，梦中夜夜上青城”，是说自己虽不能如古人那样“举家寄林泉”，却能在梦境中“朝餐返照光，夕看天目山”（《读山海经十三首·其一》），到青城山去游玩，领略那里的山水之美。诗人以“梦中”二字，将梦境写得如此真切而美好，足见其对青城山景色的向往之情是多么强烈。

此诗以平淡的语言，真实地表达了作者晚年的生活态度和情趣，充分体现了他“心远地自偏”的思想。全诗语言平易通俗，感情真挚自然，意境恬静清远，韵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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