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闲溪上横刳木,素琴寒倚一枝玉。
吴王城畔锁深房,月下空弹孤雁曲。
【注释】
月上人:诗人的朋友。
横刳木:横置的木板。刳,剖开;刳,通“柯”。
素琴:白色的琴。素,白色。
寒倚:在寒冷中依靠。
一枝玉:用玉做的琴柱或琴弦。
吴王城畔:指苏州城,相传吴王阖闾建都于此。
锁深房:把深房间锁住。
月下:指夜晚月光下。
孤雁曲:即《孤雁行》,为古琴曲名,是一首写鸿雁悲鸣哀鸣的曲子。
【译文】
溪边的人家闲适地横放着刳木制成的横琴,清白的琴身倚靠在一株苍劲的玉树枝干上。
吴王城的旁边,深深的房间里被锁着,只有月光下,他空弹着那首孤独的孤雁曲。
【赏析】
这首诗写的是一位琴师月夜弹琴的情景,通过描写环境、动作、心理,表达了琴师内心的孤独、寂寞与凄凉。诗的开头两句,就描绘了琴师所处的环境和他的心境。溪边的人家闲适地横放着刳木制成的横琴,清白的琴身倚靠在一株苍劲的玉树枝干上,这是多么清幽的环境!而此时,琴师却正独自弹着一曲孤雁之歌,其心情又是多么的寂寞和凄凉啊!“素琴寒倚一枝玉”,以“素”字形容琴的颜色,表明琴主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不贪名利。“寒倚”二字,则写出了琴主的孤独、寂寞和凄凉之情:“寒倚”的琴,在月夜之下,更显得冷清凄清,而琴主的心也更觉得冷清凄清了。
“吴王城畔锁深房,月下空弹孤雁曲。”紧承前两联,写琴师所处的环境。吴王城是古代的一个著名的地方,也是许多故事的发生地。而这里所指的是苏州城。苏州城是吴王阖闾建立的,所以这里说吴王城畔,实际上就是指苏州。苏州城有一座古老的城墙,是苏州的象征之一。苏州城边有许多古老的宅院,而最有名的当属沧浪亭了,这是苏州最著名的园林之一。而这里所说的“锁深房”,是指苏州城里的一所深宅大院,是苏州最有名的一座宅院。这座宅院的主人姓吴,人们就称它为“吴府”。吴府的主人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他十分喜欢研究历史。因此,吴府周围有许多古迹,如吴门古刹、拙政园等。而在这里,他只能把深宅大院锁起来,不能去游赏,只能在晚上出来弹琴。而弹琴的时候,只能是在月光下,一边弹琴一边思念着远方的人。
“月下空弹孤雁曲。”最后一句,是点题,说明琴声就是“孤雁曲”。在古代文人中,有很多喜欢弹奏音乐的人。但是,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没有朋友的。他们弹琴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弹,一个人听,没有人可以和他一起分享这份快乐。而这首诗所写的这个琴师,虽然是一个琴艺超群的人,但是却没有一个知己和朋友可以陪他在月下共弹一曲。他只能一个人对着月色,默默地弹着自己最爱的曲子——孤雁曲。这种孤独和寂寞的心情,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而这种心情也正映衬出他高洁的品质。
这首诗通过对琴师弹琴环境的描写,表达了诗人对这位琴师的同情和理解。诗中运用了许多意象,如“横刳木”、“素琴”、“寒倚”、“一枝玉”、“吴王城畔”等,这些意象都非常形象生动,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