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弥天同一游,洒落珠玑不自休。
二老风流今净尽,空馀怪石对龙湫。

【注释】

天人:指仙人。弥天:遍天。珠玑:比喻珍珠宝玉,喻为珍贵的宝物。二老:指唐玄宗和杨贵妃。风流:指风流韵事。今净尽:现在已经荡然无存。怪石:指龙井周围的岩石。对:面对或相对。龙湫:龙井,位于杭州灵隐寺旁的山间,因有泉水涌出如龙而名。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于元和七年(812)春末游杭州时作的一首绝句。全诗以“游龙井”为中心,通过写天、人、水与石的交融关系,表现了作者对自然美的感受和向往。首句“天人弥天同一游”意谓天上人间的神仙都是自由自在地游动着,这里用一“同”字,突出了天人合一的境界。第二句“洒落珠玑不自休”,是说天上的明珠纷纷坠落到地上,没有谁去禁止它们,形象地描绘了天宝遗物的满目琳琅,以及人们对于这些奇珍异宝的珍视之情。第三句“二老风流今净尽”暗寓着诗人对唐玄宗和杨贵妃当年风流浪漫生活的追忆,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对当时政治腐败的不满。第四句“空馀怪石对龙湫”则是从视觉的角度描写了龙井的景色和它给人带来的感受。最后两句,“二老风流今净尽,空馀怪石对龙湫”,诗人感叹的是历史风云人物的风流韵事已经成为过去,只留下怪石相伴在龙井中静静地面对着清冽的泉水。这里的“怪石”指的是龙井周围那些形状奇特的岩石。

此诗语言平易通俗,却含蓄隽永,耐人寻味,是一首很有特色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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