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迈未为远,两州东西都。
中天敞华阙,鱼钥黄金铺。
山川俨形势,貔貅凛戈殳。
正须埋轮手,先声震江吴。
【注释】
行迈:行走。未为远:不算是遥远的地方。两州:指扬州(今江苏扬州)和苏州(今属江苏)。东西都:指扬州和苏州,均为宋代重要的经济、文化中心。敞华阙:指皇宫的正门大开,以示隆重迎接。鱼钥:指皇宫的锁钥。黄金铺:指皇宫门前铺设金砖的道路。貔貅:古代用来形容勇猛善战的军队,也泛指勇士。埋轮手:指有才能的将领。先声:首先发难,即率先发兵。震江吴:震动江东一带的敌国。
【赏析】
这是一首送别词,写于诗人被贬期间。赵德庄赴江东漕任,本诗送行之作。《宋史·赵鼎传》载,“鼎在相位五年,锐志恢复,而力未能逮,乃上疏乞致仕,不许,遂引年去。”赵德庄亦曾因反对秦桧而被流放,所以作者对他寄予厚望。此词上片写赵德庄赴任之便,下片写其将帅之才及先声之威。全词格调慷慨激昂,充满爱国激情。
起首两句写送别的地点。扬州、苏州是宋代的经济和文化中心,又是抗金前线,故称“两州”。扬州城虽小,但却是“中天敞华阙”(皇宫的大门敞开了),表明皇帝对即将赴任的官员十分重视,并派专人护驾。“鱼钥黄金铺”则说明皇帝还特意在城门两旁设置重兵把守,以保道路安全。这两句不仅写出了扬州、苏州的形势险要和皇帝的恩宠有加,而且从侧面烘托出诗人自己处境的艰险。接着两句写赵德庄将要面临的任务。“正须埋轮手”,是说赵德庄赴任后,正是需要像古代大将那样善于用兵的人来指挥作战的时候。“先声震江吴”,则是说如果赵德庄能够在抗金战争中率先发难,就会震动整个江南地区。这里既表达了对赵德庄的殷切希望,也表现了他对敌人的蔑视。
下片主要写赵德庄的才干和威望。“山川俨形势”一句,是说他虽然身处偏远之地,但仍然胸怀壮志,有如山岳般雄伟的气势。“貔貅凛戈殳”,是说他的军队英勇善战,如同猛兽一般凶猛。“正须埋轮手”二句,既是赞美赵德庄的文韬武略,也是对朝廷重用他的期望。“埋轮手”是比喻他具有高超的谋略;“先声震江吴”则是说他能够首先发难,震慑敌人。最后一句“正须埋轮手”,既是对赵德庄的赞誉,也是对他即将奔赴战场的祝愿。
这首词语言质朴明快,感情激昂豪迈,表现出作者对国家民族利益的坚定信念和对赵德庄的信任与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