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晓秋莺鸣绿树，我自徘徊不能去。
年年鸣值晚春时，晓窗共听人何处。
莺莺少驻听我吟，我吟未成泪双注。
来年啼上茧头山，为说老人题此句。
【注释】
莺：黄莺。晓闻莺有感：在初秋的早晨听到黄莺的鸣声而有所感触。晓：早晨。鸣绿树：鸣叫着绿叶。我自徘徊不能去：我在树下徘徊着，不忍离去。年年啼值晚春时：每年春天鸣叫的时候。啼：鸟叫声。晓窗共听人何处：早晨在小窗前一起倾听黄莺的鸣声，不知鸟儿究竟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少驻：暂止或停留。我吟未成泪双注：我正吟诵着诗句，还未吟成，泪水就流了下来，像两股泉涌。为说老人题此句：我吟诵着诗句，想为老人题写这两句诗。说：告诉。
【赏析】
这是一首咏物抒怀诗。诗人在初秋的早晨，偶遇黄莺于绿树丛中，便即景生情，写下这首诗。“晓闻莺有感”一句概括地写出了诗人在早晨听到黄莺的鸣声而产生的感慨。“秋晓秋莺鸣绿树，我自徘徊不能去。”秋天早晨，秋色和秋风使树上绿意盎然，但黄莺在绿树丛中鸣叫，使人感到它似乎也留恋这美好的环境，不忍离去。“年年鸣值晚春时，晓窗共听人何处？”这里以时间来渲染景物，更突出了黄莺对早春的喜爱。“晓窗共听人何处”，表达了作者对早春的喜爱，同时也流露出一种怅惘和无奈之情。“莺莺少驻听我吟，我吟未成泪双注。”诗人在吟诵诗句时，黄莺却突然停下了，似乎听到了什么，又似乎在犹豫，不敢再唱下去。这时，诗人已到了泪如雨下的地步，无法继续吟诵下去。“来年啼上茧头山，为说老人题此句。”最后一句是全诗的点睛之笔。黄莺明年还要在蚕茧山上鸣叫，诗人希望能为蚕茧山上的老人题下这两句诗。从字面看，诗人希望黄莺明年还来；实际上，诗人希望自己能早日实现心愿，重归桑梓，回到老人身边。
诗的前半部分是写景，后半部分是抒情，全诗情景交融，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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