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场屋梦，老去付悠悠。
始信功名事，难为智力谋。
有才如孔孟，无命不伊周。
吾道今如此，苍天可问不。
【注释】
一生场屋梦：一生的科举考试（场屋）的梦。指参加科举考试的经历。
付悠悠：付之一笑，置之不理。
始信功名事，难为智力谋：开始相信了功名利禄是难以谋取的。
有才如孔孟：有才能的人像孔子和孟子那样。孔子名丘，字仲尼，鲁国人；孟子名轲，战国时邹人。
无命不伊周：没有命就没有周公、召公。伊与周都是古代贤臣，他们的命运与他们的才能有关。
吾道今如此：我的道义现在是这样的。
苍天可问不：苍天啊，难道还能问吗？
【赏析】
此诗是作者晚年所作。诗人在年老体衰时，对功名利禄产生了怀疑，于是发出了“吾道今如此”的感叹。他以自己的经历作证，认为自己一生所追求的就是孔子、孟子那样的仁政理想，而这种理想是无法实现的。因此，他发出了这样的疑问：“苍天可问不？”这是对天命的一种怀疑。全诗表达了作者对功名的怀疑和对天命的怀疑，反映了当时社会上一部分知识分子的思想矛盾，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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