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节勤仍俭,清风冷似冰。
秋衣孟光布,夜绩敬姜灯。
拱木霜何早,同茔雪政凝。
郎君一夔足,再看九霄鹏。

【注释】

近故魏国夫人:近,接近;魏,指魏国公李密,谥号为“文”。故,去世;魏国夫人,李密的妻子。卢氏挽歌辞三首:这是李密为亡妻所写的挽歌辞的第三首歌。

素节勤仍俭:素节,指丧服。素色,淡白色。勤仍俭,指妻子生前节俭朴素的生活作风。

清风冷似冰:清风,指丧家的哀伤和哀悼的气氛。冷似冰,形容气氛凄冷,像冰块一样。

秋衣孟光布:孟光布,孟光,即孟光烈,李密的堂妹。孟光是汉代人,以勤俭持家为人所知。这里用她的名字来代指妻子的勤俭生活。

夜绩敬姜灯:敬姜,即敬姜妇,李密妻之母。这里是借用敬姜的故事。敬姜以织布为业,夜以继日地劳作,织出五色的丝绢。这里的“夜绩”就是织布的意思。

拱木霜何早:拱木,指棺木。霜何早,指棺木过早地被霜雪覆盖了。

同茔雪政凝:茔,坟墓。政,通“正”,正当、正当其时。这里是说,丈夫去世后,妻子的遗体在冬季就埋葬起来了,而冬天正当盛寒时节,天气寒冷,积雪未消,因此说“雪政凝”。

郎君一夔足:郎君,对男子的尊称。夔,古代神话中的一头独角兽,这里比喻丈夫。足,足够、够得上。这句意思是说,丈夫生前虽然有才能,但不够杰出,现在他死了,只留下一个儿子,儿子足以继承他的才华。

再看九霄鹏:九霄鹏,指传说中的一种巨大的鸟,能飞上天空的最高处,这里用来形容丈夫生前的才能和志向。

【赏析】

此诗为李密所做之挽歌词。全诗四句,每句七字,韵脚相同,读起来朗朗上口。

首二句:“素节勤仍俭,清风冷似冰。”意思是:丧事的礼节虽简单(素节),却依然保持勤劳节俭的美德;丧事的氛围虽清冷(清风),却如同寒冬的冰一般冷酷无情。这两句是对李密妻子一生的概括,也表现了他对亡妻的怀念之情。

中间两句:“秋衣孟光布,冬夜敬姜灯。”意思是:妻子生前过着节俭朴素的生活,就像孟光那样日夜辛勤劳作(孟光布),又像敬姜那样日夜织布(敬姜灯)。这两句是对妻子一生的描绘,也表现了他对亡妻的怀念之情。

尾二句:“冬雪早封茔,春露始生草。”意思是:冬雪过早地封住了坟墓(冬雪早封茔),而春天的露水才刚刚滋润了新长出的野草。这两句是对丈夫生前事迹的回忆,也表现了他对亡夫的怀念之情。

此诗表达了作者对亡妻的深情追忆和无限思念之情。全诗语言简练明快,意境深远含蓄,情感真挚感人,是李密的代表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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